"还有我。"老周举起手中的青铜罗盘，"老朽研究过巫族阵纹，或许能拖延反噬的时间。"

林瑶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热流。这些曾被灵界视为"下界蝼蚁"的修士，此刻却愿意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赌上性命。她想起在无垢城的那个雨夜，冷轩浑身是血地撞进万宝阁，怀里紧抱着的残页；想起叶星辰在通天塔第五层，为了替她挡下傀儡的攻击，硬生生挨了一记裂魂锥。

"好。"她点头，"冷轩，你负责引开西侧的血魔傀儡；老周，守住东南方的传送阵，防止魔晶召唤援兵；沈炎，你带领其他人在阵外接应，一旦我们击碎阵眼，立刻发动‘星辰箭阵’封锁出口。"

众人领命而去，密室中只剩下她与叶星辰。烛火在阴风中点明灭，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布满咒文的石壁上，宛如一幅破碎的战图。

"还记得在蓝星第一次见你吗？"叶星辰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你穿着那件印着‘饿了么’的蓝色外套，头发被雨水淋得贴在脸上，却硬是用混沌之力冻住了抢劫便利店的小混混。"

林瑶一愣，险些失笑。那些在蓝星的琐碎记忆，此刻却显得格外珍贵。她想起自己蹲在马路牙子上吃泡面的夜晚，想起叶星辰第一次帮她修电动车时，满手油污却笑得灿烂的模样。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她转身走向魔晶，吞天决的气息在周身凝聚，"等这次回去，我带你去吃蓝星的火锅。辣锅，加双倍牛油的那种。"

叶星辰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她转头，看到他眼中翻涌的暗潮，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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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的喉结滚动，"如果我没能击碎阵眼，你就用神器撕开空间裂缝，带大家先走。"

"不会有如果。"林瑶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一起进去，就一起出来。这是命令，叶星辰。"

他忽然笑了，松开手，退后半步，单膝跪地，右手抚胸——那是叶家战士对领袖的最高礼节："遵命，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