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因为精血损耗而苍白的脸，忽然想起在蓝星的第一个雪夜，她为了救一个被邪修追杀的孩童，硬生生用身体挡住了噬灵鬼爪。那时她也是这样苍白，却笑着说“修仙者若不护短，算什么道祖”。

“好。”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灵力反哺回去，“那就让苏然看看，我们的道心，是共生的磐石，是双生的火焰。就算通天塔是龙潭虎穴，我们也一并踏碎。”

雨停了，沼泽中的鬼火尽数熄灭。

林瑶看着手中的三神器，发现它们正在缓缓融合，表面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混沌纹路。系统小灵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检测到神器进化为‘混沌圣器’，但进化代价是……持器者每使用一次全力，便会损耗十年寿元。”

“十年换一次斩邪的机会，值了。”叶星辰轻抚她的发顶，“等解决了苏然，我们便去仙界找那混沌之境的入口，我陪你一起看更高的天道。”

远处，通天塔的“心脏”跳动得愈发剧烈。

林瑶将三神器收入识海，忽然感觉识海中多了一丝异样的波动——那是属于她前世关门弟子的灵识，此刻正在弑道剑的深处，若隐若现。

“小夜，等我。”她轻声呢喃，握住叶星辰的手大步走向通天塔，“不管你被苏然困在哪里，这一次，师尊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云层中，苏然的身影倒映在弑道剑的剑刃上。

他看着剑中被困的青年修士，忽然露出残酷的微笑：“道祖大人，您以为共生之术能救你们？待我在通天塔顶唤醒‘弑道剑灵’，你们的道心，便会成为剑灵的第一餐。而你的小弟子……”他指尖划过青年的眉心，“会亲手将弑道剑刺入你的心脏。”

剑刃上，青年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又很快被黑暗吞噬。

远处，通天塔第一层的大门缓缓开启，门内传来无数冤魂的低语：“道祖，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