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儒门内修之法不显于外,那一腔正气,前期最多也就能做辟邪之用。
与那些仙苗身上的法门一比,简直弱的不行,即便被人注意到,短时间内应当也不会有多大的重视。
想起那些仙苗身上的法门,陈年不由陷入了沉思。
临州城一事,他见过了不少山门世家培养出来的仙苗。
其内容五花八门,颇为庞杂,基本都是纯粹的命修法门。
虽然这些法门练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个天兵之属,与道门正法差之甚远。
但那怎么也算得上是一条仙门正路。
若是修行有成,即便不能长生久视,其寿元也远超那术法修到极限的八百天寿。
陈年有些想不通,为何这些山门世家弃之不用,转而去修那毫无前途的邪法秘术?
甚至不惜血祭苍生,将天下百姓当做资粮。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打断了陈年的思绪,他抬头望着的越来越近的庄子想了想,将长剑背在了身后。
身形变幻间,已经换上了一身玄色道袍,连驴子都变成了青色。
他左手托着一个罗盘,水光荡漾间,审视了一下自身装扮,才继续向着庄子走去。
还未等他靠近庄子,就听到远处有人高声道:
“前面是什么人?来大田庄作甚?”
陈年抬头望去,只见那村口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大汉,手中持着弓箭,正警惕的看着他。
陈年闻言停下脚步,举着手上的罗盘,高声应道:
“贫道陈静一,在城中接了田家大少爷的状子,听闻庄中出了点状况,特来此查看。”
两人远远的打量了陈年一番,低声交流了两声,其中一人抬头道:
“口说无凭,你说是我家少爷请来的,可有凭据?”
陈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了数个符号的宣纸,放在驴背上道:
“我将田少爷给的信物放在驴背之上,你们自行查验便是。”
田家庄自出了怪事之后,早已草木皆兵,就连村民进出都要经过一番盘问,外人更不必说了。
见陈年十分配合,那人又叫道:
“你站在原地不要动,让驴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