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白侧过头，看她窝在自己肩上的模样，忽然有点想笑，却又舍不得打扰这份安静。

“倾城。”

“嗯？”

“我妈说我小时候吵得很，她总想把我丢到垃圾桶里去。”他说得轻描淡写。

李倾城一愣，抬头看他：“你……小时候是调皮蛋吗？”

“比你想的还过分。”季屿白挑眉，“老师不敢管，邻居不敢骂，家里也就我妈能打得过我。”

“后来怎么好了？”

“后来？”他顿了顿，忽然低头盯着她看，“后来，遇到你。”

李倾城一下红了耳根，别开视线：“你说这些干嘛……”

“想让你知道，我也有努力在变得好。”季屿白靠近一些，声音轻得像风，“不是因为谁说要我改，而是我自己想，想成为一个值得你靠一靠的人。”

她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靠了靠他。

风吹起她的发梢，扫过他的下颌。季屿白伸手轻轻替她拂开，指尖滑过她的耳垂。

她忍不住抬头：“你……以前也会这样对别人好吗？”

“没有。”他答得很快，眼里没半点犹豫，“我以前不耐烦，也不温柔，对谁都三分钟热度，只有你……让我想每天都认真些。”

她心头一颤。

眼前这个不羁张扬的男人，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打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