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生气的南宫瑾,独孤行心里更在意,好好的青梅酒,在南宫瑾面前喝,多少有些晦气。说好的青梅煮酒论英雄,如今没有英雄,只有狗雄。
这时,白纾月看着独孤行品酒,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如果用梅花粱酒,会不会更好喝?”
独孤行诧异地回过头,但发现白纾月已经撇过脸了。
这时,亭中一名粗布汉子拍桌喊道:“南宫公子和这位公子哥,都少说两句吧!眼下剑敦山才是正事,内讧什么?”
另一名修士点头,沉声道:“对!剑敦山杀了咱们那么多人,这账得算清楚!听说大骊铁骑已经开拔,剑敦山怕是自身难保,到时候,咱们可以趁乱行事!上山讨要个说法!”
独孤行听了这话,心头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诸位有何打算?”
粗布汉子端起酒盏,灌了一大口,抹嘴道:“还能怎样?肯定去剑敦山讨公道!要他们赔偿我们的损失!他们截杀商船,害死了那么多人,罪不可赦!咱们人多势众,怕他个鸟?”
南宫瑾趁机插话,恢复笑意:“正是!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有血性的?剑敦山嚣张惯了,这回得让他们知道厉害!”
白纾月低声对独孤行道:“这些人怕是没安好心,讨公道是假,趁火打劫是真。”
独孤行微微点头,压低声音:“嗯,瞧出来了。南宫瑾这家伙,八成想借势捞好处。”他顿了顿,端起酒盏,假意敬众人:“既如此,愿诸位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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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轰然应和,酒盏碰撞,竹亭里顿时欢声笑语。
喝酒期间,独孤行暗自盘算,这些人不过乌合之众,但若能借力,救青纾和独书或许多了几分把握。只是南宫瑾心怀叵测,得多留个心眼。
让独孤行感到违和的是,南宫瑾不是还有两朋友吗?人去哪了?难道已经回水云城了?独孤行也没多想,毕竟他人死活,与他何干?
“独孤行,我想尝尝这酒......”白纾月突然开口道。
独孤行摇了摇头道:“还是别了,你身上还有伤,喝酒不好,况且若这酒下药了。到时候,你还能帮我解毒。”
既然独孤行都这么说了,白纾月也不再多言了,她只是可惜,没能和少年共敬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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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开始下起了小雨,天色渐浓。独孤行看向山顶方向,发现那里坐落着许许多多的竹楼木屋,看样子,应该是供客人居住的。
“这山庄还挺大的。”白纾月凑到少年耳边说道。
独孤行微微点头,但他有些疑惑,为何硕大的山庄,居然好像没有下人在打理,他喝酒到现在,也未见过有一名婢女,或者侍从。难道,这是一个废弃的山庄?
“要不要离开这里?”独孤行转头道,“我感觉不太对劲。”
然而白纾月却轻声道:“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你多虑了吧。”
“但愿如此。”独孤行淡淡道,他也觉得自己有时候,是不是太小心过头了。这群修士与自己不过萍水相逢,还不至于要害自己吧。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独孤行越发感到不对劲,总觉得周围有人在暗中观察着茶亭中的众人。他环顾四周,放眼望去,只有连绵不绝的山林和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