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行有些无奈,盯着纹丝不动的浮漂,鱼竿握得手都酸了。他也不想放弃,但都等半天了,鱼竿都没动一下,这实在是有些徒劳无功了。
独孤行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两岸飞掠而过的山峦小镇,忍不住道:“老丈,这船跑得这么快,鱼游得再快,也追不上吧?”
老翁盘腿坐在甲板上,眯着眼嚼了口干粮,慢悠悠道:“咋不能?老汉我以前就钓过一尾飞青鲤,足有三尺长,肉嫩得入口即化!”
独孤行挑眉:“您不会是趁船停港时钓的吧?”
老翁摇头,笑道:“行驶的时候,照样钓上来。”
独孤行狐疑道:“不可能!哪有鱼游得比船快?”
老翁哼了一声,斜眼看他:“你没钓到,就说不可能?年轻人,少点武断,多点耐心。”他拍拍衣摆,背着手晃悠着离去,留下独孤行愣在原地。
少年撇嘴,气不过,嘀咕道:“我就不信邪了!”他一屁股坐下,重新甩杆,盯着浮漂,决定耗上一晚,非得钓条鱼瞧瞧,哪怕熬到天亮。
这时,老翁回头瞥他一眼,点了点头,呵呵一笑,便慢悠悠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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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至三更,独孤行的客房内静得只剩江水拍舷的闷响。白纾月见独孤行怎么晚了还不回来,便有些担心,皱眉嘀咕道:“这家伙,大半夜跑哪儿去了?”她睡不着,索性出来找独孤行。
穿过昏暗的走廊,夜晚的江风还是有点冷的,她缩了缩脖子,快步来到船尾。一眼就瞧见独孤行蹲在栏杆边,握着根竹竿,盯着水面发呆。她愣了愣,走过去问:“你在这干啥?”
独孤行回头一看,白纾月裙摆在风中轻摆,头发散乱,几缕贴在脸颊上,衬得她脸色有些皙白。
独孤行晃了晃鱼竿,苦笑道:“钓鱼。结果一条都没上来,净浪费工夫。”
白纾月愣了愣,噗嗤一笑,坐到他身旁,膝盖并拢,双手抱臂:“你还真有闲心,这时候钓鱼?话说,这船跑这么快,能钓上鱼吗?”
独孤行也没有底气,“应该能吧......你怎么不睡?夜里风大,别冻着。”
白纾月摇头,侧身靠得近了些,低声道:“我一个人待着,心慌。”她停了片刻,像是鼓起勇气,扭头道,“我看了你的书……没问题吧?”
独孤行一愣,手里的鱼竿差点滑下去。他干咳一声,挠了挠头:“没啥大问题,就是……有些书你别瞎琢磨,里头的东西隐晦,容易乱了心神。”
白纾月嗯了一声,垂下眼:“我也不太看得懂,就是随便翻翻。”她顿了顿,身子一歪,轻轻靠在他肩上,发丝蹭过他的脖颈,带着丝丝香味。
独孤行身子一僵,有些尴尬。
白纾月察觉他的窘迫,微微拉开距离,掩饰道:“朋友之间,靠靠肩膀又不会怎样。”她低头,把脚伸出栏杆,轻轻晃动,“靠太近,你介意?”
独孤行张了张嘴,脑子一片空白,半晌挤出一句:“没……没有。”他顿了顿,急忙扯开话题:“这船有乘风阵,跑得快,十二天能到剑敦山。比御剑慢,但不用像修士一样停歇。”
白纾月淡淡应了声:“哦。”她目光飘向江面,有些心不在焉。
独孤行偷瞄她一眼,心跳有点乱。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我跟咏梅有约,回去后……就做道侣。”
白纾月愣住,笑了笑:“是吗?那挺好……将来我得去瞧瞧你说的咏梅姐,到底多漂亮。”
独孤行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得咧嘴一笑:“会的,她人很好。”他略微停顿,目光也柔和了几分,“到时候你肯定
独孤行有些无奈,盯着纹丝不动的浮漂,鱼竿握得手都酸了。他也不想放弃,但都等半天了,鱼竿都没动一下,这实在是有些徒劳无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