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心性玲珑剔透之人,不用人点拨,便有所想通,南宫重展颜一笑,眸含春色,苏谨言如感春风徐来,春暖花开。
“噗嗤……呵呵,”南宫重打量着苏谨言似不认识他一般,这笑声这眼神,苏谨言感到风吹花落,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没有想到你如此滑头,心思藏的够深。”南宫重又贼笑了起来,起身伸手拍了一下苏谨言的左肩,嘻嘻笑道:“不过嘛,还真是讨得了本姑娘的芳心。”
苏谨言怔怔发愣,好似被南宫重拍得蒙圈了。非也,他是被南宫重的话语弄了个糊涂。
呆作如鹅,南宫重无视,她又重新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水细细品了一番。
眉一挑,似在斟酌如何给这茶水取茶名。
眉头时锁时舒,唇角时垂时扬。
娇嗔道:“唉呀,你得容我好好想想。”
“嗯,”苏谨言这次点了头,开了口。“不忙。”
南宫重展颜一笑,笑靥如花——春风又绿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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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剑阁。
“呵呵……不错,不错。”剑元子笑着连道两声好,微微颔首。“不愧是云海家的三公子,悟性高,天贼好。”
剑元子甘扬很少这样夸赞年轻一辈了,上次有十年了吧,他曾这样对剑尘子如此言。
笑声拉回了云野的失神,他立时起身,恭身道:“承蒙前辈谬赞,云小子不敢当。”
“何以自谬,剑之道者,心坚直傲。”
嗡的一声,脑海里如似炮竹点燃,云野立有所悟。
微垂头,抬手行礼,声音铿锵有力。“云小子谢过前辈点拨。”
愚子可教也。
此话只在腹中言语。
点点头,面含笑容,眼有笑意:“你来的可是有些迟了。”
这话令云野瞪圆了双眼,看向剑元子甘扬。
剑元子这话是知元野来昆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