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鳗水怪首领觉察到了苏谨言的变化,气质的突变令它大吃一惊,暗道一声不好,吼吼几声,它沉入了河底。
这是要逃走。
那些电鳗水怪慌而隐身,瞬时之间,百里宽的河面滔水不现,浪花只随风。
大战之后,忽而静下来,犹感进入了另一条波澜不惊的河流。
河水缓缓,水过无声。
这条大河有了一种静美。
苏谨言本可以留下电鳗水怪首领,机缘因它而得,苏谨言念起功劳便放其离去。
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它的那些子子孙孙自是任其隐去。
河西岸与河东岸似如两方天地,一河之隔,河东岸地势平阔,太阳高挂,雾气都闪着亮光。
河西岸地广山多,山不高,乔木不生,处处山头都是覆盖着白雪,似如老家翁白了满头的发丝。
柳暗花明又一村。
苏谨言有这种感觉,可非是桃源人家。
东风起,河风吹,寒风潇潇。
“我们这是要去哪?”南宫重于苏谨言背上,她挺直了背身,放眼望去,天地如是一色,白雪皑皑。
山中无林,山脚无木,山顶雪白,望之非常不和谐,花里胡哨,甚是打眼。
“不知道。”苏谨言有些脸红。
脸红非是不知道去哪里,脸红乃是他引导南宫重双修。
那个时候已经那个样子了,双修才是对南宫重最好。
苏谨言自以为。
不敢往那方面想,也不敢想背后的人,更不敢与背后的人讲话。
苏谨言他虚。
虚,非是体虚,更非肾虚,苏谨言他心虚。
背后的人问他话了,苏谨言心怦的跳了一下,如似雷击,耳根子倏然一热,他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