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我们两个共同的职责。”
段喜生拿起挂在腰上的酒葫芦灌了一口,咂嘴道:“世子的脾性你又不是不清楚,临行前王爷的告诫比咱俩都有用,可他听了吗?”
“他连父亲的话都不听,能听我俩的话才奇怪。”
“你总不能把他绑起来一路杀到长安吧?”
“为何不能?”
田猛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段喜生急忙劝道:“老田,你可不要乱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听我一句劝,能管就管,管不了的咱们不要管。”
“世子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你若因此得罪他,他今后必定怀恨在心。”
“此行路途遥远,世子乘车需要四十几日,咱们在北凉境内呆不了太久。”
“一旦离开北凉进入中原,世子准保会安分许多。”
“现在不安分,是因为还在北凉。”
“你看看那些郡守,为了攀高枝,亲娘都愿意送上床。”
“可到了中原,就不会再有人巴结恭维,咱们赶起路来就快多了。”
“两个月内,保证能抵达长安。”
田猛忧心忡忡道:“迟则生变,我怕在此期间,长安那边生出变故,局势对我们不利。”
段喜生不无嘲笑道:“老田啊老田,你跑了长安一趟被吓傻了?”
“世子替身的生杀大权可一只都掌握在我们手上。”
“他一个替身,策反王爷的暗棋就能兴风作浪?你是不是把宫里那位给忘了?”
“皇帝可一直都提防着王爷,他不知长安的世子是替身,不可能不派人监视世子一举一动。”
“所以替身尽管能拉上王妃的妹妹做帮手,其势力也肯定在皇帝的管控内。”
“你瞅瞅咱们身后的铁狼卫,摆开军阵捆死一位大宗师不在话下。”
田猛仍表现出担忧之色:“我在长安历经两战,经查得知,那些人是暗龙卫,每一个都有小宗师的身手水平,他们和闵王世子绝非监视者与被监视者的关系。”
“我有些怀疑,这替身已经和皇帝达成了某种共识,或者……皇帝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之所以没有揭穿,一是维护皇家颜面。”
“二,是替身对皇帝有价值,皇帝留着他有别的计划。”
“万一咱们刚到长安就被盯上,跟上次一样出师未捷,那就太丢人了。”
段喜生捋着胡须皱眉道:“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可你别忘了,咱们此行带着的是货真价实的真世子。”
“王爷的最终目的是把替身除掉,让真世子留在长安。”
“至于王爷的欺君之举,也没说不让咱们泄露。”
“如果形式对我们不利,干脆直接开诚布公。”
“一真一假两位世子只能有一个活着,难不成皇帝还敢把真身杀了,留下一个替身?”
“就算借给皇帝一百个熊胆都不敢这么做。”
田猛闻言,内心思虑一番,缓缓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细细一想,那替身的生杀大权仍在我们手上。”
“如此,在北凉耽搁几日就耽搁几日吧,老夫也不管他了,省的他日后记恨老夫。”
听了段喜生的一番解释,田猛紧张的心得以缓解,人也变得轻松自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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