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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仪仗队开路,韩侂胄作为大宋首相身着正式朝服,率领文武百官缓步而来,辛弃疾和陆游分别走在左右,三位主战派领袖面色肃穆,眼中却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新落成的岳王庙前,韩牧早已率领全真一百名弟子布置好法坛,为岳武穆举办法事,超度英灵。
吉时到,钟鼓齐鸣。
韩侂胄上前一步,展开圣旨,高声宣读:"中书门下,维年月日,大宋太师,平章军国重事,韩侂胄谨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宋少保岳忠武鄂王之神曰:
呜呼!天柱折而日星晦,王灵逝而山河悲。昔读史册,未尝不掩卷太息,痛武穆之冤,而恨奸桧之毒也!王生而忠义,幼秉大节,刺“尽忠报国”于背,岂独铭肤?实镌心焉。当宋室板荡之际,王奋起陇亩,挽天河以洗甲兵,挥羽扇而整貔貅。郾城之捷,朱仙镇之威,使金酋破胆,谓“撼山易,撼岳家军难”。方期直捣黄龙,迎二圣而还,雪靖康之耻。奈何十二金牌,骤催班师;风波亭狱,竟陨巨星!“天日昭昭”之叹,千古同泣;忠良菹醢之惨,万代共愤!
昔诸葛尽瘁,志决身歼;子胥伏剑,眼悬吴门。然未有如王之精诚贯日,而罹祸之酷者也!彼苍者天,胡为乎歼我良将?使长城自坏,而遗虏鸱张。宋室之不振,岂非自戕股肱乎?迨夫孝宗雪冤,追封鄂国,虽隆祀典,难返忠魂。今西湖之畔,王墓巍然;松柏森森,犹带怒涛。而铁铸奸佞,长跪阶前,斧钺加身,唾沫盈面。善恶之报,昭然若揭,然此岂足偿王之万一耶?
王之神灵,炳耀乾坤。昔佐鄂州,显圣退敌;今护华夏,永镇疆圉。某等瞻仰遗烈,感愤填膺。当效王之赤忱,秉忠持正;继王之遗志,扞国卫民。伏惟尚飨!”
每读一句,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欢呼,当听到韩侂胄读到剥夺秦桧爵位,改谥“谬丑”时,百姓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有人甚至激动得昏厥过去。
宣读完毕,韩侂胄亲自点燃三炷高香,插入岳王庙前的青铜大鼎中。
青烟袅袅升起,在朝阳映照下如同一条通天之路。
“岳鄂王在上,愿您在天之灵,佑我大宋收复河山,一雪前耻!”韩侂胄声音哽咽。
陆游已是老泪纵横,早就写下“还我河山”四个大字,命人刻于庙前石碑之上:“老朽此生,唯愿见王师北定中原日!”
韩牧率领五百弟子开始做法事,诵经声如潮水般涌起,一百柄桃木剑同时舞动,在阳光下划出耀眼的弧线。忽然,一阵清风吹过,香炉中的烟柱直冲云霄。
仪式持续到黄昏。
当最后一缕阳光洒在“还我河山”的石碑上时,人群中不知谁先唱起了岳飞的《满江红》,很快,数万人的合唱声响彻云霄:”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歌声中,韩侂胄与辛弃疾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燃起了坚定的火焰,北伐的号角,即将吹响。
夜幕降临,但岳王庙前依旧人山人海,烛火如星,照亮了临安的夜空,也照亮了大宋军民心中沉寂已久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