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发现没有,近日来临安城里的布防又加严了,听说是宫里出了……”
“嗯嗯……你还想不想活了?”
韩牧眉头微蹙,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玉龙驹长嘶一声,速度又快三分。
临安城依旧繁华如昔,酒楼茶肆高挂彩灯,丝绸铺子陈列着最新花色的绫罗绸缎,街头艺人表演着吞剑吐火的绝技,但在这歌舞升平的表象下,韩牧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暗流,百姓眼中闪烁的不再是苟安的满足,而是压抑多年的热血与期待。
皇宫高大的朱红色宫墙已在眼前。
守门的禁军远远看见那道白色闪电,连忙推开宫门,韩牧马不停蹄,玉龙驹四蹄腾空,直接从洞开的宫门飞跃而入,惊得几个小太监慌忙避让。
“哎呀,真人回临安了!快去禀报官家!”一个年长的太监喜形于色,连连挥手示意。
韩牧却在临近内宫时突然勒马,玉龙驹前蹄高高扬起,稳稳停住,他翻身下马,拍了拍坐骑的脖颈,又看着那些护卫宫城的禁军侍卫:“你们把马给我看好了。”
话音一落,韩牧身形已如大鹏展翅般腾空而起,脚尖在宫墙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一片羽毛飘向皇帝寝宫方向。
“我去,真人的轻功越发精进了……”一群禁军侍卫都仰着头,看得目瞪口呆。
寝宫前的白玉台阶上,两个守门的内侍正打着哈欠,忽见一道青影从天而降,吓得差点跌坐在地,待看清来人面容和衣袍服饰后,顿时又转惊为喜。
“哎哟,我的韩大真人呐,您可算回来了!”年长的内侍激动得声音发颤。
“官家这几日身体又不好了,御医们束手无策,就等您前来了……”
韩牧微微颔首,不等他说完便大步迈入寝宫,殿内药香浓郁,几名御医围在龙榻前低声商议,见韩牧进来,纷纷行礼让开。
龙榻上,宁宗皇帝赵扩面色苍白如纸,额上渗出细密汗珠,双眼紧闭,胸口起伏微弱,韩牧眉头紧锁,三两步上前,右手已搭上宁宗腕脉。
“果真是真气涣散的缘故。”韩牧沉声道,“你们都退下,我要给官家疗伤,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