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笑着看向辛肃道:“你这里的情况我是知晓的,起义事宜关系着抗金大业,希望你能谨慎小心,事不宜迟,我这就打算向你告别了。”
辛肃没想到韩牧竟然走的如此之快,他发出疑问道:“前辈竟要走的如此着急,你看起来脸色不好,不如休息一日再走?”
“不不不,我体内真气走岔,得尽快返回重阳宫,让我师兄助我调理一番,再晚一天,恐怕就来不及了。”韩牧摇头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
“此事虽急,却并不关乎性命,辛小友不必过于为我担心。”
韩牧拍了拍辛肃的肩膀,就在两人言语时,杨铁心手持长枪从屋外走入。
“小真人要走?”
杨铁心发出疑问,当得知韩牧身体出现异常后,杨铁心当即给韩牧准备了包袱,里面放好了银两和备用品,又特地找来一匹高大的宝马。
辛肃和杨铁心一路将韩牧送到藏兵谷谷口,韩牧郑重接过包袱和坐骑。
“前辈一路小心。”
“小真人,回到重阳宫后,麻烦给惜弱和康儿带一个平安。”
韩牧看着辛肃和杨铁心,他翻身上马后紧握缰绳。
“两位保重,他日再会。”
韩牧随即转身向西而行。
离开藏兵谷不久,韩牧便感到体内真气流失的速度加快了。
韩牧一路上策马奔腾,一口气跑了三十里路,当韩牧尝试运起体内真气时,却发现体内真气还在继续流失,他休息的时候实现轻功,却发现往日如履平地的身法如今变得滞重不堪,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不行不行,得加快速度了,照这个速度,恐怕到不了重阳宫就得内力尽失了……”韩牧牵着马靠在一棵大树下喘息,额头冷汗涔涔。
夕阳西下,韩牧一路赶了五十里路。
韩牧拖着越来越沉重的步伐来到一处小溪边,他俯身饮水,水中倒影里的自己面色灰败,眼窝深陷,哪还有往日英姿勃发的模样?
“师兄师兄,你在天有灵可得保佑师弟我呀!”
韩牧苦笑一声,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他警觉地抬头,只见官道上一队人马正疾驰而来,为首的骑士手持金刀,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金人?”韩牧瞳孔骤缩,急忙伏低身子,借助灌木丛隐藏身形,他现在这个状态,可能连普通壮汉都打不过,更别说这些看着威武雄壮的金人军队。
马蹄声渐近,韩牧屏住呼吸,能清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幸运的是,那队人马并未停留,径直向东而去。
夜幕降临,韩牧快马疾驰在官道之上,每跑一段路,他就不得不停下来调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