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怒极反笑道:“诸公且看看我们这位状元郎,端的是一张颠倒黑白的利嘴啊!”
王冈不以为忤,淡淡道:“不过据实而言罢了!”
“好一个据实而言!”李宜骤然声色俱厉,转身向赵顼道:“臣弹劾王冈擅弄纵横之术,于朝堂之上颠倒黑白,蛊惑人心!掩盖其与一众贪官、劣绅的罪行!”
赵顼微微颔首,沉声道:“王冈,你还有何要说的?”
王冈一脸感慨道:“臣不明白,为何一位有功于朝廷,深受百姓爱戴的官员,在李御史眼中会成为贪官污吏!
更不明白宅心仁厚,乐善好施的善长贤翁,如何会成为土豪劣绅!
难道我大宋在尔等眼中便是那秽土无恩之地,容不下丝毫善念!”
李宜怒道:“你休要缠杂裹挟,我何尝说整个大宋了!我弹劾的乃是你等这些目无纲常、法纪之徒!”
王冈正要开口,余光中忽见一人上前,微微一笑,退后一步。
“启奏官家,臣父曾接到邕州刘璋信件,言说交趾多生存艰难之人,食难果腹,衣不蔽体,易子而食,亦是屡见不鲜!
家父乃礼佛之人,善念为先,便遣人去交趾带回数百人,于家中产业中,给他们一份生计!如若官家觉得不妥,我可去信,让家中将人放归!”
有了解这人的朝官,暗自撇嘴,你家是开采石炭的,什么安置在产业上,说白了就是让他们打黑工!
还没等赵顼处置,发落,又有人出列道:“臣弹劾刘璋,枉顾朝廷体面,坑蒙拐骗、强买强卖!”
赵顼一怔,就听那官说道:“家父也是一般,接到刘璋的信,因心中善念,便去了邕州!
那刘璋先是好言相劝,待选定一批人帮扶后,刘璋便突然变脸,言说要按人头给什子劳务费,不给还不行,整日纠缠不休,最后还诓的家父在新建的邕州买了几间铺子!”
众人听他说的有趣,皆是大笑起来,便是赵顼也是面带笑意。
而李宜则是面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