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请老爷恕罪,小人此刻还是少爷的跟班,去留还需少爷做主。”余渊心头窃喜,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大半了,不过这个姿态还是要做的。要知道豪门大族最注重的就是忠诚,你能力再强,不够忠诚也不会得到重用。他此刻这番话,倒是正好说到了李京平的点子上。李京平身为礼部尚书,也是京城少有的大儒,对人品和礼数最是注重。他这番越俎代庖就是一种考验,看看余渊是否懂得礼数,余渊的应答,更是令他喜欢。
当即他笑着问李润身道,“身儿,你这小厮借给为父当几日车夫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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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润身那是一万个不乐意啊,可又不敢违逆李京平的话,只能诺诺的道,“好是好,只是,这个,只是爹爹,什么时候将他还给我?”
“等李忠好了我便让他回你身边,莫非为父还能挖你墙角不成?”李京平一板脸道。
“哪会,哪会呢!”李润身一听有期限,总比被挖去了好,转头又对余渊道,“余小渊,你好生照顾我爹爹,到时候记得回来就是。”说完还给余渊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你要不回来,我有你好看的。
余渊对着李润身施了一礼道,“小人还没报答少爷知遇之恩呢,如何舍得离开。”
“那就好,那就好。”李润身这才开心了。
“爹,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忙吧。孩儿告退了。”李润身施礼和李京平道。
“去吧。”李京平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什么玩意,挥了挥手,自己向马车走去。
“少爷,别忘了每天领金睛兽出来练胆。”余渊也连忙跟上,走过李润身身边的时候,低声交代。
“知道了,你尽快回来。”说这话的时候李润身如同小媳妇送情郎一样,就差眼里含着泪了。
余渊重重的对着他点了点头,心说,“你就等吧!”
这边李京平已经来到马车前,那两匹马被余渊制住,依旧跪在那里不能起身,余渊上前将马凳摆正,见两旁不少行人都在看着,当即喝到,“起身吧,老爷大人大量,绕过你们了。”随即将那一缕威压收了回来,那两匹马这才站了起来,也没了刚才争强斗狠的劲头,乖乖的站在那里听余渊的命令。这景象令旁边围观的吃瓜群众当即就炸锅了。娘嘞,这畜生竟然懂人话,这李大人德高望重,竟然连畜生都感化了。一阵嗡嗡的赞扬之声传进了李京平的耳朵里。听得他那叫一个得意,文人为了什么,为官为了什么,不过是取得富贵,名垂青史,名声哪个文人不需要,面子是一个文人最重要的东西。不得不说今天的事情,这个叫做余小渊的干的漂亮。
余渊坐上车辕,也不用鞭子,只是喊了一声,“走去天云寺。”那两匹马比用鞭子赶还有效,同时迈步向前走去。这会儿不光看热闹的傻眼了,就算是车子里的李京平也蒙圈了。他是没赶过车,但哪天不坐马车啊,李义算是一把好手了,可也没这么变态啊,竟然和马说话。这,这,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他们哪里知道,余渊嘴上说的啥都不算数,他现在是用神识控制两匹马,按照通往天云寺的大路前行的。
马车前行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了东城和北城的交界处,这里正是天云寺的所在地。这天云寺是皇城中的一个特殊的存在,它一半坐落在东城区,另一半则坐落在北城。更诡异的是这寺庙也是一分为二,东城这边面向整个皇城开放,受百姓香火。而北城这一半则只供皇家使用,二者相连而不相通。此刻马车已经来到了天云寺的门口停了下来,余渊下马,将马凳摆好,李京平下得车来道,“寺内不方便车马进入,你便在此等候。”
余渊点头应是。李京平迈步向寺内走去。余渊暗自揣度,这李京平如此郑重其事的来到天云寺到底是要见什么人呢?他无法跟进去,只能凝聚一缕神识附在李京平的意识海深处,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