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暖阳长歌

滨海市的春天总是来得格外温柔，玉兰花瓣簌簌落在苏瑶新开的花店门口。李渊蹲在台阶上，耐心地帮李悦系好芭蕾舞鞋的缎带，女儿肉乎乎的小手突然环住他的脖颈："爸爸，今天演出结束后，你会第一个给我送花吗？"

"当然！"李渊刮了刮女儿的鼻尖，抬头时正撞见苏瑶倚在门框上微笑。晨光为她的轮廓镀上金边，浅粉色连衣裙随风轻摆，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那是三个月前，他在他们定情的灯塔下，当着漫天烟花重新补上的求婚。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战友发来的加密讯息。李渊眉头微蹙，快速浏览完内容后，将手机塞回口袋。自从陈墨伏法后，看似平静的城市下仍暗流涌动，偶尔出现的蛇形标记涂鸦，都在提醒着他危险并未彻底消散。

"在想什么？"苏瑶递来一杯玫瑰花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这个小动作让李渊心头一颤，他顺势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轻轻摩挲："在想晚上给你做什么菜，上次你说想吃松鼠鳜鱼。"

苏瑶脸颊泛起红晕，嗔怪地抽回手："就会贫嘴。"话音未落，李阳风风火火地从屋里冲出来，胸前的红领巾歪歪扭扭："爸爸！我的科学实验报告不见了！明天就要交！"

"别急，我们一起找。"李渊起身时，目光扫过玄关处新换的密码锁——这是他特意安装的军用级防护系统，能自动识别方圆百米内的异常热源。走进儿子房间，他不动声色地检查了窗台的微型报警器，确认一切正常后，才弯腰帮李阳翻找书桌。

下午的儿童剧院座无虚席，李悦穿着天鹅绒芭蕾舞裙，像只灵动的小天鹅在舞台上旋转。李渊坐在观众席第一排，却始终保持着警觉，目光不时扫过四周。当聚光灯突然闪烁时，他几乎瞬间绷紧身体，直到工作人员上台致歉是线路故障，才稍稍放松。

演出结束后，李渊捧着一大束粉玫瑰走向后台。推开更衣室的门，却看见李悦正抹着眼泪，芭蕾舞鞋上沾满了墨水。"爸爸，有人故意弄坏我的鞋子......"小女孩抽噎着扑进他怀里。

李渊的眼神瞬间冷下来，蹲下身仔细查看鞋子。墨渍还未干透，显然是刚泼上的。他抬头望向四周，发现角落里站着个穿黑卫衣的少年，正鬼鬼祟祟地往门口溜。

"站住！"李渊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声音低沉如雷。少年挣扎着要跑，口袋里掉出个蛇形挂件。这个发现让李渊瞳孔骤缩，他捡起挂剑，在少年惊恐的眼神中质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