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驹点头:
“嗯。”
二人对视间,闻潮生有一种无法说出口的尴尬,他很想削一条江飞驹的手臂,这样就能够对外面的人进行震慑,要让他们知道,一旦在思过崖里与他闻潮生对招输了,就会付出惨重代价,唯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想来便来。
可他没有丹海,也没有修行过身法,对方如果真的要走,他根本追不上。
这时,闻潮生开始反思,自己还是出手的时候过于心软,过于不痛快,如果刚才那一招他直接欺身而上,削掉对方一条手臂,此刻就不至于担心对方逃走。
“你不是说,你学了三门儒术,还有两门你没有施展,这么走了,岂不可惜?”
江飞驹感受着闻潮生话里藏着的锋锐杀气,面色警惕地后退了两步,回道:
“下次一定。”
闻潮生不甘心地继续劝道:
“书院的书生不战自退,传出去只怕会很丢人。”
江飞驹诚恳回道:
“输给自己的同门,丢得有限。”
说完,他转身就跑,毫不迟疑。
望着江飞驹狼狈逃走的背影,闻潮生陷入了冗长的沉默,许久后,他吐出了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
“来都来了,不留下条手臂,这同门……不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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