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忠臣,不如放他们一命,免了他们的官职,让他们回家就是了。”
刘彻现在还是年轻,出了事还想保着两人一命,要换了刘启,为了平息全国对这场改革的不满,绝对会把二人推出来顶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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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彻执迷不悟,窦漪房干脆直接推开了他的谄媚,把他推得一愣。
“忠臣,哪来什么忠臣,忠于你吗?别搞笑了,他们只是借着忠臣的名义做事,真正的忠臣不会把国家搞成这个样子,更不可能不顾时局地去鼓动皇帝。
他们根本就不是忠臣,只是为了趁机扩大他们自己的权势,你反而成了他们的保护伞,到头来他们落了好名声,你落了个骂名,你现在还觉得他们是忠臣吗?
孩子,忠臣这个词在一个人死之前永远不能定论,忠诚永远没有限度,人的心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今天他可能是忠臣,明天就有可能变成奸臣、庸臣、媚臣!
而且忠臣这个词是很难定义的,对皇帝有用就是忠,对皇帝没用就是奸。
当年你父皇利用郅都来制衡群臣,郅都就是一个有名的酷吏;
但你父皇还是用他,就是因为他对你父皇整顿朝局有用,有用他就是一个忠臣,你要有自己的识人之明,靠别人是没用的。”
窦漪房一口气说了很多,将自己这些年对忠臣、奸臣地看法全都说了出来。
在朝中经营了数十年,即便没有去刻意地插手朝政,耳濡目染之下窦漪房仍然对政治上的事情有很深的见解,有着一套自己的识人、用人之法。
这套方法适用于任何皇帝用臣,适用于任何皇帝治朝。
但刘彻很显然没有将窦漪房的话全部理解过来,在原地愣了好一会,似乎是在消化着窦漪房的话。
窦漪房也不想再说很多,别人教的永远不如自己理解的有用,窦漪房起身摸索着拍了拍刘彻的肩膀,也算是给了他最后的宽容。
“你们毕竟君臣一场,老身知道你们有很深的情谊,老身对他们不会公开处刑,直接在狱中赐死他们,赏他们一个全尸,给他们留些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