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真跟打铁铺子似的热闹。

使双匕首的瘦猴儿兴奋得蹦了起来,

手中的匕首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咧着嘴嚷道:

“王会长果然敞亮!我这对‘追魂’好久没沾血了,这下可有得忙活咯!”

使大刀的黑脸汉更是把手中大刀往地上一杵,

那力道震得地砖都直颤,他扯着嗓子喊道:

“老子这就去宰几个当官的,回头买地当土财主去!”

二十来号人像是约好了一般,纷纷抱拳作揖,

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各自奔赴这场因悬赏令而起的 “财富之旅”。

王锦程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哼,光有钱还不够。” 随后他冲着门外大声喊道:

“来人呐!把悬赏令贴到村口茅房去!

乡镇的票号全部开设兑换点,哪怕有人带块破腰牌来,都给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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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先生战战兢兢地擦着冷汗,小心翼翼地凑上来:

“会长,可下毒暗杀那么多人,不好带脑袋回来啊......”

“蠢货!”

王锦程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下账房先生的脑袋,

“让他们带耳朵、带官印,带啥都行!

只要能认出是大武国的,统统算数!”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心里盘算着,

他们拿着这些物件去总部兑换报销,还能再增加一层赏金

“往后啊,大武国的脑袋,可比银子好使!”

这话就像一阵旋风,很快传遍了江湖的各个角落。

三天后,城西那座破庙已然成了热闹非凡的黑市交易所。

独眼龙手里举着颗带护颈的脑袋,扯着嗓子喊得唾沫星子乱飞:

“运粮兵的脑袋!新鲜的!昨儿夜里刚砍的!”

一个牙婆模样的女人,手里捏着块碎腰牌,

尖着嗓子也在一旁喊道:

“县令的腰牌!值一百两嘞!”

更邪乎的是,有人竟拿着半只绣着虎头的靴子来换钱,嘴里嚷嚷着:

“这可是大武国新兵的标配!”

票号掌柜瞅了半天,咬咬牙,说道:“算你五两!”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大武国,军神听闻,

气得暴跳如雷,猛地掀了帅案,怒喝道:

“这帮钻到钱眼儿里的畜生!”

他一把将手中的战报狠狠摔在地上

“传令下去,民夫全换成兵勇,官员出门必须带三百护卫!”

可他话音还未落,又有消息传来:

某县令的官轿被毒烟迷了眼,等护卫好不容易冲进轿内,

却只看见半截带官印的袖子。

而在幽国这边,绸缎庄二楼再次挤满了人。

王锦程得意地晃着新换的翡翠扳指,听着手下报喜:

“会长,乡下铁匠铺都改行打杀人的家伙了!”

“好!” 王锦程笑得山羊胡乱颤,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屋外的月亮越发惨白,清冷的月光照着满城蠢蠢欲动的江湖客。

谁都知道,这张轻飘飘的悬赏令黄纸,

已经在幽国与大武国之间,掀起了一场不见硝烟,却又无比血腥的风暴。

随着悬赏令的影响不断扩大,各地的亡命之徒们闻风而动。

不仅幽国的游侠们趋之若鹜,就连云国的一些游侠,

听闻这丰厚的赏金,也忍不住心动。

甚至在大武国境内,都有不少人蒙着黑布,

偷偷出去干起了这 “副业”,

毕竟在他们眼中,一颗颗脑袋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发家致富,生财有道。

有道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在云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上,住着一位名叫柳三的游侠。

他本就生活困苦,每日为了生计发愁。

这天,他偶然间听到了关于幽国商会悬赏的消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回到家中,他翻出那把许久未用的长剑,

轻轻擦拭着剑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拼了!要是能赚上一笔,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柳三低声自语道。

第二天天还没亮,柳三便收拾包袱,朝着大武国的方向出发了。

一路上,他风餐露宿,只为了早日赶到大武国,

能在这场悬赏 “盛宴” 中分得一杯羹。

而在大武国的一个小县城里,有个叫赵四的混混。

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听到悬赏的消息后,他心里打起了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