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将士们顿时骚动起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忍不住开口劝道:

“宋将军也是一时糊涂,他都这样了,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方正冷眼旁观,心中冷笑不已。

他早已派人暗中调查清楚,

宋河身上的伤口都是些不致命的浅表伤,

不过是在这装模作样罢了。

但他不动声色,脸上依旧冷若冰霜,只淡淡道:

“想死还不容易?不过你死了,谁去对付陈达?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宋河一听,心中 “咯噔” 一下,

短刀差点掉落,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

方正继续道,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冽风:

“从现在起,你负责押运粮草,若再出半点差错……”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眼神却比任何威胁都更让宋河心惊胆战,

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接下来的日子里,宋河可算是把 “悔过” 的姿态做到了极致。

大太阳底下,他亲自搬运粮草,累得汗如雨下

那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看到伤兵,他就像看见了亲爹亲妈,主动凑上去帮忙换药

哪怕被伤兵唾骂,也不还口,脸上始终挂着谦卑的笑容。

渐渐地,部分将士的态度开始软化。

就连一向刚正不阿的李盔兄弟,

都皱着眉头,一脸纠结地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或许宋河真的已经悔改了。”

然而,方正却始终像一只警惕的老鹰,没有放松过一丝一毫。

他暗中安排戴宗紧紧盯着宋河,又把重要军粮悄悄转移到隐秘之处。

一日深夜,万籁俱寂,唯有虫鸣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方正正在营帐里借着微弱的烛光研究地图,眉头紧锁,神情专注。

突然,戴宗像一阵风似的匆匆来报:

“宋河与一名可疑人接触,那人鬼鬼祟祟,一看就像是朝廷细作!

两人在偏僻处窃窃私语,行为十分可疑。”

方正目光瞬间一凛,像是听到猎物动静的猎豹,

握紧了腰间的配刀,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燃烧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宋河贼心不死!”

次日,方正以商讨军情为由,派人将宋河单独叫入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