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四狐疑地接过布条细看,朱方正已压低声音:

“狗官,那可是民脂民膏堆砌的不义之财。”

他目光扫过四周,在兄弟俩耳边低语,

“若能劫下,既解百姓燃眉之急,又可壮大势力,

我愿同去!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义不容辞。”

船舱内,烛火摇曳。

吴永铺开黄泥岗地图,朱方正指着山道:

“押送队伍约十五人,为首军官谨慎多疑。

我们需这般……”

他边说边比划,从选点埋伏到诱敌之计,条理清晰。

吴永抚须点头,不时补充细节,

两人一唱一和,将计划打磨得滴水不漏。

“只是这军官生性多疑,酒水怕是难入他口。”

吴永皱眉。朱方正却胸有成竹:

“放心,我有办法,只需要我和阮氏兄弟,演一出好戏!”

三日后,黄泥岗的松林在烈日下泛着焦香。

朱方正扮作枣商,与阮氏兄弟、刘唐等人隐在树荫里。

远处传来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十余辆推车缓缓驶来,

车上红绸包裹的箱笼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疼。

烈日炙烤着黄泥岗的碎石路,朱方正头戴破草帽,

肩头搭着汗巾,挑着两坛 “透瓶香” 晃晃悠悠走来。

粗麻布衣早被汗水浸透,却衬得他眸光愈发清亮:

“卖酒咧!透瓶香,十里飘香!”

吆喝声惊飞树梢蝉鸣,远处十余辆推车正缓缓驶来,

车上红绸包裹的箱笼在阳光下泛着刺目光芒。

朱方正心中一紧,握紧扁担的手心渗出薄汗,余光瞥见松林中阮氏兄弟的衣角微微晃动。

官兵们本就被晒得口干舌燥,听得吆喝便围了上去。

“站住!哪来的酒贩子?”

为首军官猛地勒住缰绳,铁枪 “哐当” 横在他胸前。

朱方正吓得浑身一抖,酒坛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军爷饶命!小人是往东京送酒的,实在走不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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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东京的酒?”

军官眯起眼,鹰隼般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

“既是贡品,本将就尝上一尝。”

朱方正却死死护住酒坛,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使不得!使不得啊军爷!

这酒是给太师府上的,小人有十个脑袋也不敢。”

这话反而勾起了军官的疑心,他冷笑一声:

“藏头露尾,前后矛盾,喊着卖酒,

为什么又说是贡酒不卖,莫不是有诈?”

“小人不敢。”

杨制使在旁边看的明白

知道对方是害怕当兵的白吃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