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我为什么不敢？难道白牡丹就是你私人物品？”

吕洞宾咬牙切齿：“明明是我和牡丹仙子在天庭……”

张正道：“你也知道是在天庭啊，现在是在凡间，就得按照凡间的规矩来做。你是神仙，但是神仙也得讲凡间的规矩不是？”

吕洞宾嗤之以鼻：“我都神仙了，还将凡间的规矩，那我的神仙白当了？”

张正道哈哈大笑：“总有一些人自以为是超脱了规矩之外的。”

吕洞宾：“难道不是吗？我本身就不在凡尘里，何来遵守凡间的规矩一说？”

张正道：“那你还调戏凡间的姑娘，还想让她做你的鼎炉，是也不是？既然要招惹凡尘，却又遵守凡尘，难道就是因为你是神仙？”

吕洞宾反笑：“难道不是？”

好吧，这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这个世道，总是有些人超脱于凡尘的规矩存在的。他们在这个平凡的人间总有特权，这种特权就让这种人有种错觉，在凡尘中，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吕洞宾就是这种人。

张正道叹气：“不过……即便是你有特权，但是也是迟了一步了。白牡丹很好，肉质鲜嫩，满口留香，多汁多味……”

脑子里有画面了。

吕洞宾怒道：“住口！”

张正道说道：“你有特权这不错。对于凡间来说，火龙先生也有特权。对于昨晚的白牡丹来说，我出了钱，也有特权。所以当特权和特权相碰撞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吕洞宾：“会发生什么？”

张正道：“昨晚我只知道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吕洞宾大叫了一声，又有画面了。

他的一声大叫，立即引起了酒店里所有人对他看了过来，眼神有些古怪。一个道人和另一个道人在一起密语，另一个道人失神尖叫……

啧啧啧！

吕洞宾顿时感觉到羞耻，别过头，不敢去看其他人。

张正道就笑着说道：“看看，你说的特权，其实也并不是特权。人间的礼义廉耻还是在约束着你不会肆意妄为。”

吕洞宾一愣。

没想到张正道还有这一番言论，倒是让他心中顿时有了些感悟。

“游戏人间确实没有什么错。但是将游戏人间变成了游戏规则，那就是你的错了。你打破了规则，就必须得受到规则的反噬。”

吕洞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张正道继续说道：“白牡丹现在不是天庭上的仙子，而是人间的一个凡人。她有着全新的思想和灵魂，有着全新的思维和情感，即便是决定了上一世的灵魂，但是凡人的情感也会影响她的心境的。”

吕洞宾咬着牙说道：“那又如何？一切回归本源不好吗？”

张正道哈哈大笑：“本源是什么？”

吕洞宾：“就是最初的状态啊。”

张正道说道：“最初的状态？最初你还只是一只蝌蚪呢，难道你要变回一只蝌蚪？”说完哈哈大笑，站起来，不顾有些发愣的吕洞宾，扬长而去。

吕洞宾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蝌蚪是什么。

难得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于一粟”中的“蜉蝣”“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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