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锭子在他手中微微发烫,带着他的体温。
他将银子递给杜太医,诚恳地说道:“今日有劳杜太医了,这点心意,还望你收下。”
杜太医接过银锭子,脸上顿时喜笑颜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连忙谢道:“谢五阿哥赏,这是臣分内之事。”
随即永琪又说道:“杜太医,此事我想亲自告诉皇阿玛,就不劳杜太医传话了。
你只需守好这个秘密,切不可让外人知晓。”
杜太医瞬间就明白了永琪的意思,立刻拱手应道:“臣遵命,五阿哥放心,臣定当守口如瓶。”
说完,杜太医走到一旁的桌前,铺开纸张,提起毛笔。
毛笔在砚台中轻轻蘸墨,他略作思索,便开始奋笔疾书,将药方写了下来。
写完后,他将药方交给了永和宫的小太监,叮嘱道:“务必按时抓药,不可有误。”
小太监双手接过药方,郑重地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寝殿内
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仿佛连空气都被抽离了一般。
暖炉中炭火明明暗暗地跳动着,却驱不散满室的寒意。
永琪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像,笔挺地伫立在翠竹的床榻边,双眸死死地锁住翠竹那毫无血色的面庞。
翠竹静静地躺着,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凌乱地贴在脸上,单薄的身子,在宽大的床榻上显得愈发孱弱。
永琪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深深的沟壑仿佛刻满了他内心的忧虑。
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有可能是唯一的孩子,必须要保护好!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微微颤抖。
“杜太医,翠竹怎么还没醒?
都过去这么久了,她到底何时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