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着斟满两杯茶，热气氤氲中，声音愈发低沉，“此人睚眦必报，脾气也是相当火爆，对外人凶残。但对自己人，倒是极为护短。”

郑朝阳端起茶盏轻抿，滚烫的茶水在舌尖打转。“材料可齐全？”他突然问道。

雨飞长老眼中闪过惊喜，连忙掏出一只说道：“朝阳叔，你有把握，丹药胡同倒是准备好了。

郑朝阳瞳孔微缩“四阶材料难寻，所以我炼制四阶灵丹的机会也不多。

不过我在家族尝试过炼制结金丹，虽然失败了，但是也算是有炼制这种突破丹药的经验。不过这火灵金丹凶险异常，我最多有五成把握。”

“五成？！”雨飞长老霍然起身，木椅在青砖地上拖出刺耳声响。他意识到失态，连忙压低声音：“朝阳叔，胡同长老开出的报酬是只要成丹，他只要一颗。另外可以为你炼制三件四阶灵器。若失败......”

他喉结滚动，“我怀疑他可能会暴怒的，当然虽然不会杀你我，但是以他火爆的脾气，我也不知道会如何，所以，朝阳叔你……”

郑朝阳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到了窗外停驻的路人。他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指腹摩挲着茶盏边缘：“慧真，你朝阳叔炼丹四百余年，还从未怕过‘失败’二字。

你明天带我去见胡同吧，就说是游历时认识的好友，来自灵国的四阶炼丹师。”

雨飞长老见郑朝阳如此也就放心了。随后两人就简单聊了一些家常，雨飞长老就带郑朝阳去了他的洞府。

第二天。

雨飞长老领着郑朝阳踏入镇海盟胡同长老的迎客厅，鎏金烛台上的火焰突然剧烈摇曳。

坐在主位上的胡同长老猛地抬头，丹凤眼闪过一抹寒芒，腰间佩剑竟发出微微嗡鸣——这是常年浸染杀伐之气才有的异象。

“胡同长老，这位便是我游历灵国时结识的郑道友。”雨飞长老拱手行礼，余光瞥见郑朝阳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灰袍在穿堂风中扬起细微褶皱，仿佛全然没察觉殿内凝滞的杀机。

胡同长老急忙起身，玄铁座椅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他身材魁梧如铁塔，肩甲上镶嵌的赤晶随动作折射出妖异红光，却在触及郑朝阳平静面容时，莫名失了几分威慑力。

小主，

“久仰郑道友大名。”他声如洪钟，伸手虚引，“听闻前辈擅炼四阶灵丹？”

郑朝阳并未落座，枯瘦手指轻抚过殿内斑驳的丹纹石柱，忽然轻笑：“阳火过盛，丹心炸裂。胡长老这火灵金丹，当真舍得让夫人冒险？”

殿内空气骤然结冰。胡同长老瞳孔微缩，“郑道友说笑了。”胡同长老无奈笑道，重新落座时震得座椅发出闷响，“只是不知道友炼此丹，究竟有几成把握？”

郑朝阳故作思考说道。“以我本事有三成把握，若有四阶炼丹炉相助......”他目光扫过胡同长老骤然收紧的拳头，“倒是能拼一拼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