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金缘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冒出的枪尖,奋力艰难回头,枪杆子窝在了李应的手中!
他想伸手抓住李应的衣袖,却感觉指尖的力气正顺着伤口迅速流失,喉间涌出的血沫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咱李应,当年也是有扑天雕的绰号,也是个能杀人的汉子!”
李应恶狠狠地将枪杆再往前送了半寸,金缘的身体剧烈抽搐,素色的书生袍渐渐被鲜血浸透。
周围的文臣们发出惊恐的尖叫,有人转身就跑,却被李应身边的兵卒用长枪拦住去路。
“为什么……”金缘终于挤出半句话,瞳孔里映着李应冰冷的脸。
李应冷笑一声,猛地抽出长枪,血珠飞溅在雪地上,宛如绽放的红梅:“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虽然郎君并不介意,但是,提前暴出来,显得咱李应没本事!”
他用靴尖踢开金缘手边的《高丽太祖实录》,“高丽太祖实录?呵呵,以后郎君那本实录里,咱李应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名姓!”
金缘的视线渐渐模糊,却看见李应蹲下身,忽然凑近他耳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该谢谢我,因为只有我,能满足你文官死谏的好名声!”
远处传来宫城的钟声,混着百姓的哭喊声。
金缘望着李应身影,“窃国之贼!窃国之……贼!”
李应站起身,用金缘的衣袍擦了擦枪头,转头丢给了身边鬼脸儿杜兴,低声道:“全部,杀了干净!这些垃圾,要在郎君来之前,清理干净!”
“是。”杜兴领命而去,靴底踩过金缘的血迹,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脚印。
李应抬头望向宫城,看见贞慧公主的銮驾正从宫门驶出,车帘掀开一角,露出半张惊恐的脸。
李应嘴角一笑,“如此美人,还是留给郎君享用吧,咱,没这么大的福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