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的是担任队正的那兵卒身上,挂着不少的轰天雷!
忽然,十多匹战马从操场另一侧狂奔而来,马蹄踏得黄土飞扬。
杨士亮下意识按住剑柄,却见鸳鸯阵瞬间变化:队正口中哨子急促三响,盾牌手迅速靠拢组成龟甲阵,狼筅前倾如刺猬缩成一团,长枪从缝隙中斜指。战马冲到阵前丈许,惊嘶着人立而起,却被密密麻麻的兵器逼得连连后退,终究无法冲破这道钢铁屏障。
“好个鸳鸯阵!”杨士亮跺脚叹道,“当年在雁门关,俺大哥带兵伏击辽国军卒,若有这等阵型……”他声音渐低,最后长叹一声,望向杨金豹,默然不语!
鲁智深忽然伸手按住他肩膀,粗糙的掌心隔着铠甲都能感受到热度:“兄弟莫急,待洒家回头找周老师傅说说,咱也练他娘的这么一出!带上这么几万大军,代州?辽国的上京都能打下来!”
“光有阵型不够。”杨士亮摇头,目光扫过兵卒们整齐划一的甲胄,“你看他们的藤牌、长枪都是一色儿的制式兵器!甚至,你看那些轰天雷!”
鲁智深却咧嘴大笑,拍得肚皮直响:“怕甚!洒家这水磨禅杖耍起来,十个八个兵卒近不得身!等咱也练出这般阵型,再加上俺们兄弟的本事,嘿嘿,便是童贯那老贼带十万大军来,也得教他有来无回!”
两人正说得热血沸腾,却见教头在阵前敲响铜锣,兵卒们收势归位,竟无一人气喘吁吁。
杨士亮望着他们腰间悬挂的干粮袋和水壶,忽然压低声音道:“鲁大师,你说这梁山的兵卒每日吃的是精米白面,大鱼大肉,这梁山……也是舍得啊!”
鲁智深浓眉一挑,忽然捶胸道:“当年小种经略相公,莫说赏钱,便是日常军械军饷粮饷,讨要一回,回来都要气出个好歹!嗐!”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隆隆的战鼓声,又一队兵卒挺着陌刀鱼贯入场。
杨士亮望着阳光下闪烁的刀光,忽然握紧了鲁智深的手腕:“鲁大师,你说咱将来能不能也有率领这般精兵的一天?”
“直娘贼!等咱梁山的赤红大旗插遍天下,这般精兵,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说罢,鲁智深拽着杨士亮大步走向演武场,“走!咱们也去跟那教头们讨教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