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不是「牵丝毒」,而是疑心病,是疯病!
所以,白渊已经没有时间再和他搞那些虚情假意了。
现在他要做的,是尽快安排府中女眷离京!
踏踏踏——
脚下连点借力,跳下龙辇的白渊几个起落后,转眼便消失在了斗拱屋檐之间。
“……”
亲眼看着这一幕的乾皇眸光微微暗了一下。
而后,他转头便朝坐在车辕上,此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虞朝恩轻声问道:
“朝恩呐,你说朕真的做错了吗?”
“……陛下乃是天命,岂会有错?”
镇北王白渊都劝不动,对自己分量很有自知之明的虞朝恩还能说些什么呢?
可乾皇显然没准备这么轻易放过他。
“那为什么朕的好大哥,会被朕吓跑了呢?”
“这……这……”
被乾皇拿灼灼目光盯着的虞朝恩额头开始冒汗了。
他只是一个老太监呐,干嘛要这样对待一个老年人呢?
太残忍了吧!
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虞掌印心中悲愤又无奈。
但好在乾皇还是念及他这么多年的陪伴之情的。
为难了虞朝恩片刻后,他望着白渊消失的方向,目光渺远,语气唏嘘:
“唉,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白昭这小子的诗做的是真不错啊……”
不过就在他感慨完后的一瞬间,他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就轻轻眯了起来:
“朕的异姓王,好大哥,你这是把朕当成了疯子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乖乖的被朕卸下兵权呢?
朕,是真不想对你挥动屠刀啊!咳咳咳……可惜了……”
显然,被白渊刚才那副作态刺激到的乾皇,终于是下定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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