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落空的斩击却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守护者隐在暗处的本体被迫显形,右臂神经突触组成的巨斧堪堪架住剑刃。
两股同源力量对撞激起的冲击波,将四周疯狂增生的荧光苔藓撕成碎末。
碎末飘散时,郝悦突然注意到某个规律:每当湛风心口符纹亮起,天花板垂落的神经突触就会产生0.3秒的迟滞。
"赌一把?"她扯开束发的冰晶发带,发丝间迸溅的火星在两人周围织成星图。
湛风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郝悦想起他们初遇那天,少年浑身是血地倒在她家阳台,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块刻满符文的灵石。
当时他也是这样笑着说:"借你浴室冲个血痂?"
"护盾转向艮位。"湛风剑尖挑起星火,在身前划出歪斜的圆弧,"把本命火的频率调到..."他报出一串数字,恰是七年前实验室爆炸时,他们从通风管道逃生的具体时间。
郝悦瞳孔猛地收缩。
冰与火交织的护盾突然扭曲变形,本该笼罩全身的防御圈收束成锥形光束。
而真相守护者酝酿的第六波攻击,正如湛风预测的那样,裹挟着前五轮所有能量轰然而至—
冰锥融化的水渍在地面蜿蜒出诡异纹路,湛风剑尖挑起的星火突然坍缩成针尖大小的光点。
郝悦的冰晶发带在狂暴灵力中猎猎作响,她咬破的舌尖渗出血珠:"要玩命是吧?"
两股对冲的能量在洞穴中央炸开时,荧光苔藓如同活物般疯狂逃窜。
湛风左手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那些暗金符纹正在皮下蠕动,像是要挣脱某种无形的禁锢。
他忽然抓住郝悦的手腕,将她的本命火引向自己心口。
"你疯了?"郝悦的惊呼被淹没在灵力轰鸣中。
当赤红火焰触碰到符纹的刹那,整个洞穴的神经突触突然集体痉挛,天花板垂落的黏液凝结成数以万计的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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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风咳着血沫笑起来:"实验室销毁档案前,每个实验体心口都有这种共鸣装置。"他剑锋划过镜面,折射出的光斑精准刺入守护者新生的能量节点,"现在轮到它们当接收器了。"
郝悦突然明白过来。
她靴跟重重碾碎地面冰晶,爆开的灵力波纹竟与七年前通风管道的震动频率完全吻合。
那些疯狂复制的攻击符纹在触及这个频率时,如同被烫伤的蛇群般急速回缩。
"左七步,震位!"湛风拽着她连续瞬移,每次落脚都精准踩在镜面折射的盲区。
守护者巨斧劈落的轨迹开始出现0.3秒的延迟——这细微的破绽被郝悦抓住,她染血的发丝突然凝结成冰针,暴雨般钉入对方右肩的能量枢纽。
荧蓝色液体尚未喷溅就凝固成尖锐的晶簇。
湛风瞳孔骤缩,这分明是当年实验室用来禁锢灵力的液态牢笼。
他反手斩断被晶簇擦过的袖口,布料在落地前就化作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