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光线穿透郝悦肩头的伤口，精准灼烧掉正在繁殖的纳米机器人——三日前潜入敌方基地时感染的寄生体，此刻在至阳灵力下发出尖啸。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郝悦疼得攥碎了一块晶石。

"；你第七次偷看我运功时的体温变化。"；湛风扯开自己残破的衣襟，心口位置浮现出暗金色纹路，"；金丹破碎时，那些死亡记忆让我看清了实验室的灵力编码模式。"；

溶洞深处传来闷雷般的震动。

血色晶簇开始朝某个方位坍缩，在暗河上方形成漩涡状的入口。

七百道记忆同时沸腾，湛风看到虚空裂缝里闪过白色实验室的轮廓——十七个培养罐中有个编号Z-07的容器正在渗血。

郝悦突然按住他结印的手。

她机械化的左眼弹出全息投影，上周截获的敌方通讯记录正在快进播放。

画面里闪过灵虚长老的脸，那位指点他们破解心魔的老者，此刻正在生化研究所的监控室里调试培养液。

"；三个月前你心魔发作时，他给的清心咒其实植入了追踪符。"；郝悦调出灵力频谱图，淡绿色的波形与漩涡入口的波动完全重合，"；建议优先摧毁东南角第三块晶柱，那是维持空间通道的能量节点。"；

湛风却转身走向漩涡。

暗金色灵力在脚下铺成阶梯，每走一步都有血色晶尘自动汇聚成护甲。

丹田里的棱形结晶与漩涡产生共鸣，那些嘶吼的死亡记忆突然变得温顺——它们本就是实验室植入的导航程序。

"；化神巅峰不是终点。"；他停在漩涡边缘，回头看见郝悦正在拆解铜钱剑组装电磁炮，"；等我看清那些培养罐里的东西..."；

"；存活率不足12%。"；郝悦把六个能量匣拍进枪膛，机械眼闪烁红光，"；但如果你三十天内没回来，我会炸穿地核去找那个实验室。"；

漩涡突然迸发的吸力卷起狂风。

湛风纵身跃入虚空时，郝悦的电磁炮轰碎了东南角的晶柱。

七百道记忆化作金色锁链缠住他周身，在穿越空间壁垒的瞬间，他看清漩涡深处有双电子眼正在闪烁——和赵反派炸毁前最后0.1秒显示的画面完全相同。

暗河重归平静时，郝悦踩碎最后一块笑脸图腾。

她捡起湛风残留的衣角布料，上面的血迹正在凝结成某种星图。

全息地图显示三十七处类似溶洞的能量节点，最近的在启天市污水处理厂地下——半年前他们初遇的地方。

"；生存时长更新为35天。"；她对着虚空轻声说，机械眼蓝光淹没瞳孔，"；记得给我带实验室的消毒水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