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战斗中，整个地下空间都在剧烈震颤，岩壁崩塌，碎石如雨般落下。

两人的攻击余波不断冲击着四周的石壁，原本还算开阔的地底暗河，在他们的肆虐下变得千疮百孔，一片狼藉。

地底空间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南宫老妪的发丝凌乱地黏在苍白的脸上，每一次挥掌都带着明显的迟滞。

曾经灵动如游鱼的凌波秘术，此刻竟像是被抽走筋骨的残蛇，水幕在龙渊刀的劈砍下纷纷支离破碎。

她望着纪渊周身愈发凝练的青金色光芒，发现对方的呼吸依旧平稳如初，而自己的真气却如同即将干涸的溪流，连护体水幕都开始泛起细密的裂痕。

“不……不可能！” 老妪踉跄着撞向岩壁，指甲深深抠进潮湿的石缝。

她苦修数十余载才堪堪达到如今的境界，本以为能凭借凌波秘术的精妙将纪渊玩弄于股掌之间。

却没想到这个不到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竟在战斗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迅速掌控凌波秘术的特点，实战能力强得可怕。

当纪渊的怒雷刀法再一次撕开她的防御，滚烫的刀气灼伤皮肤的剧痛中，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普通武者，而是一轮冉冉升起、释放万丈光芒的烈日骄阳。

这样惊才绝艳的天骄，不是她一个半截入土、腐朽衰败的老太婆所能相提并论的。

妒火与恐惧在胸腔中翻涌，南宫老妪喷出一口鲜血。龙渊刀那重若千钧的劈砍，每一击都在她的身上增添新的伤痕。

再打下去，也逃不过失败的结局，求生的本能终于战胜了固执，老妪转身逃跑，化作一道幽蓝色的流光遁入黑暗。

纪渊自然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走，立即追杀而去，龙渊刀划破空气的尖啸声紧随其后，青金色的刀芒如同跗骨之疽般死死咬住她的踪迹。

地底深处传来连绵不绝的轰鸣，幽蓝与青金的光芒在黑暗中激烈碰撞，岩壁在恐怖的气浪冲击下纷纷崩解，碎石如暴雨般倾泻。

不知过了多久，地底空间突然陷入死寂。

观战的武者们屏住呼吸，盯着黑暗深处那道缓缓移动的身影。

当纪渊提着南宫老妪的头颅走出阴影时，龙渊刀上滴落的鲜血在地面晕开刺目的猩红，每一滴都仿佛重若千钧。

他周身气息内敛，唯有后背若隐若现的通天脊柱，还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