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云的父母表面上带笑,举手投足间却隐隐透着世家贵胄的端凝傲气。
幸而二人深谙处世之道,寒暄间倒未露出轻慢之色,没有出现什么狗血的情节,在见到纪渊之后,彼此相处的还算比较融洽。
“真是个俊秀的小伙子……”步父不禁赞叹。
“若没有娶妻,那绝对是难得的佳婿,可惜被鹿县桑家抢先一步。”步母也不禁眼睛发亮。
待纪渊随众人入厅落座,指尖不经意间泄出一缕真气波动,步父步母只觉那气息如深潭幽水般深不可测,脸上的傲慢登时化作了几分郑重,斟茶时的手势也愈发小心谨慎了。
“听闻纪小兄弟与宗门立下赌约,要在一年内晋入六品?老朽起初只当是传言,今日忍不住想要求证。”步父捻着胡须,笑意里藏着几分试探。
“确有其事。”纪渊执茶盏的指尖轻叩桌沿,声线沉稳如松。
“不知纪护法可有把握做到?”步母紧接着问道。
“一年突破至六品,谈何容易?不过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罢了。晚辈唯有拼尽全力,方不负宗门所托。”纪渊模棱两可道。
“那赌约居然是真的,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谣言呢,太离谱了。”众人在低声议论着。
“纪护法跟巧兰的感情可好?”步母忽而将话题转向纪巧兰。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屏息静听。纪渊如何不知这才是步家真正关切的事情?
步家肯同意这门亲事,全看在纪渊的面子上。若是纪渊跟纪巧兰的关系不好的话,那么纪巧兰可能就失去自身的价值了。
“巧兰是我血脉至亲。”纪渊忽然起身,声如洪钟震得梁上灰尘落下,“我自幼父母双亡,二叔二婶含辛茹苦将我养大。这份恩情,纵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其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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