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助含笑颔首,回头继续驱马徐行,没走几步却又看到一个重骑兵跪在另一个重骑兵的尸体旁哭泣。
他记得刚才就是这个人用钢鞭砸扁了一个建奴伤兵的脑袋。
这两人肯定关系匪浅,多半是亲属,否则一人死了,另一人也不至于悲痛到这个地步。
虽然这一战下来,己方的伤亡明显远低于建奴的伤亡,但终究还是死人了。
说实在的,他心里也很不好受,却也无可奈何,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于是李国助翻身下马,走到那人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节哀……”
“呜呜呜……”没想到这一安慰,那个重骑兵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李国助没奈何,只好低头打量那具尸体,却见他是因面门中箭而死的。
一只铁翎箭射穿了他的精钢面甲,箭簇卡在护鼻之处,箭杆到现在还插在上面。
建奴的抵近射击,尤其是五步射面的确是非常狠辣,一不小心就可能着道。
李国助伸手解开他下颌处的活结,依次松开两侧穿过甲胄环扣的皮条,将护喉板向前下方倾斜约30度角抽出。
在明代,这种独立的金属护吼板只有少数精锐才能装备。
这支重骑兵装备精良,无疑也是永明城邦的精锐。
抽走护喉板后,尸体的脖子露了出来。
李国助伸手到甲襟中摸索了片刻,突然拉出来一条项链,上面连着一块镀锡的铁牌。
这是永明军的兵牌,算是李国助的又一项“发明”,是军人佩戴的身份标识工具,主要用于战场识别伤亡人员。
在原来的历史上,最早的兵牌是在19世纪中期的美国南北战争中出现的。
由于战场伤亡率高,士兵常自行购买或制作金属牌,刻写姓名、家乡等信息,以便死后辨认。
这些牌子多为木质、铅制或锡制,由民间工匠打造,并非军队统一配发,样式杂乱。
德军于1870年普法战争后率先配发金属制“识别牌”。
一战期间,各国效仿。
美国1916年正式采用铝制兵牌,刻有姓名、部队编号等。
英国称“身份盘”,初期为单枚,后改为两枚,一存遗体,一报伤亡。
材质多为铝或不锈钢,可悬挂于颈部,信息简洁实用。
第二次世界大战及以后,兵牌呈现标准化发展趋势。
美国采用两枚不锈钢牌,链式连接,一枚随遗体,一枚留存记录,信息包括姓名、军号、血型、宗教信仰。
苏联士兵牌为胶囊状,内藏纸质信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