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能量余波如飓风般席卷四周,飞沙走石漫天飞舞,众人不得不抬手遮挡。尘埃落定后,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坑壁上还残留着灼烧的痕迹。
狂枭在狂鹰扬燃烧生命的掩护下,身上亮起古老的献祭符文。他望着莫小携,眼中的仇恨几乎要化作实质:“莫小携!今日之仇,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你的每一寸骨肉,都将成为我复仇的祭品!”随着符文光芒大盛,他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莫小携凝视着狂枭消失的方向,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就在这里,随时恭候。”姚天胜和黄清远走上前来,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皆是神色凝重。
“此子不除,后患无穷。”黄清远沉声道。莫小携转过身,眼神坚定如铁:“不管他们有多少阴谋诡计,我这条命,就是他们跨不过的坎!”
莫小携握紧拳头,坚定地说道:“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父辈的荣耀,由我来守护!”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坚定不移地矗立在这片大地上。
很快在飞云派和无极宗扫荡下魔罂教几乎被荡平,教主冥狱罗刹和疯剑魔灵被抓修为被封禁带走,另外一边空刃派后山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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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的细雨如冰丝般斜斜坠落,空人派后山禁地在氤氲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被遗忘的孤舟。沈阔跪坐在浸透寒气的青石上,粗麻囚衣紧贴着嶙峋脊背,每道褶皱都凝着冷雨,像极了他千疮百孔的过往。
面前斑驳的石壁上,历代掌门的训诫在雨幕中忽明忽暗,恍惚间化作魔罂教诡谲的符咒,又幻成大哥临终前涣散的瞳孔。
齐天道负手立于风雨中,玄色道袍被山风掀起猎猎衣角,却掩不住他眉间深深的沟壑。望着这个曾被寄予厚望的弟子,老掌门眼中泛起痛惜的涟漪:“沈阔,执念如同深山瘴气,看似指引前路,实则将人困入绝境。你可知,你这一路错在何处?”
沈阔猛地抬头,苍白的脸上雨水混着泪痕肆意流淌,宛如蜿蜒的蛛网。“掌门!白楠大哥待我恩重如山!魔罂教骗他入魔,又把我当作杀人傀儡......我不过想为他讨回公道,这也有错?”
他的嘶吼穿透雨幕,惊起崖边枯树的寒鸦,扑棱棱的振翅声与呜咽的风声交织,更添几分凄怆。
齐天道弯腰拾起半块碎石,在潮湿的地面上缓缓勾勒太极图。青石缝隙渗出的水痕晕开墨色纹路,恰似混沌未开的阴阳双鱼。
“看这黑白流转,善恶本就相生相伴。魔罂教罪孽深重,但你为复仇勾结邪修、窃取秘宝,又与他们有何分别?”他指尖重重按在黑色鱼眼处,溅起的泥水如血珠迸裂,“仇恨蒙住了你的双眼,让你成了他人手中的利刃。”
沈阔死死盯着地上的图案,恍惚间回到那年寒冬。他修炼走火入魔,在雪地里奄奄一息,是白楠背着他踏过三尺厚雪,粗粝的手掌为他输送灵力,呵出的白雾在他发间凝成冰晶。那是他第一次尝到被人珍视的滋味,也是最后一次感受纯粹的温暖。
齐天道蹲下身子,与沈阔平视,目光中满是长者的慈悲:“若白楠泉下有知,怎会愿见你堕入魔道?那些人正是利用你的重情,将你推向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