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饮了一口热茶,问道:“你等当真不怕死,竟敢截太子的马车,究竟是何来历?”
那人一张方脸之上大眼无神,颧骨之处几无皮肉却满是黄斑,好似病了许久似的。此刻脑中仍是一片混沌,费力回想昨夜对战之事,只依稀记得那张惨白人脸和咒语一般的“下马”二字,闭目沉思并不答话。
侍卫见了顺手将茶水泼到他面上骂道:“你这腌脏竖子,到了牢里尚不老实,待太子审问之后,老子定要你好看!”
那人舔舔唇上茶水,讥笑道:“你这茶水淡出鸟味,当真穷酸!”
这茶水两个侍卫已饮了半个多时辰,自然已无茶味,不由得勃然大怒,起身一拳捣在其肚腹之上。
未料想此人肚腹好似铁皮一般,非但未将其打痛,反倒令自己手腕便如断了一般剧痛,不由骂道:“你这厮不怕拳头,老子倒要看看你怕不怕快刀!”
说罢仓啷一声抽出明晃晃的长刀架在脖颈之上,立时出了一道血痕,侍卫哈哈一笑咬牙道:“你这细脖果然是皮肉做的。”
牢门之外传来人声:“太子驾到!”侍卫连忙收了长刀,垂手站在一侧。
太子与许啸森前后而入,许啸森吩咐道:“你们两个去牢门之外等候。”
待侍卫走后,许啸森上前打量,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越过许啸森看了太子一眼,颤声道:“既是落在太子手中,我心服口服,快些将我杀了省得啰嗦!”
许啸森轻轻一笑:“杀你还不容易,昨夜你九人之中八人当场便被杀死,只留你一人独活,为的就是要你讲些实情出来。若是不从,太子府中有的是擅于酷刑之人,我看你体格健壮,武功高强,可撑个十天半月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