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忽已然杀红了眼,手中一柄龙头斩马刀鲜血淋漓,见天九手中也只是一寻常木杆长枪,狂叫道:“来将何人?我扎忽刀下向来不斩无名之辈!”
天九淡淡道:“你家先锋蒙沁言称你武力无双,罕有敌手,吾乃是参将马青,特来讨教!”
扎忽自知插翅难飞,再要疯逃有失北夷军的体面,只好捋须仰面大笑道:“区区参将竟敢与我北夷国第三上将叫阵,简直狂妄至极!司运!你且去会上一会!”
一身形矮壮的中年汉子生得一脸横肉、满面麻子,手持一柄狼牙棒面无惧色,闷声道:“末将得令!”
此人手臂如腿一般粗细,只略微一动,那臂甲便好似要涨破了似得,冲天九冷笑道:“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厮天灵盖可硬否!”说罢催马上前。
呜地一声闷响,狼牙棒化作一团黑影,好似大山压顶一般砸将下来。
天九不慌不忙,单手提枪使了枪尾那处直直迎了上去。司运一见心中一喜,暗道你这纤细木头怎耐得住老子千斤之击?
众人只听铮的一声巨响,司运虎口开裂、双臂发麻,五十斤重的狼牙棒竟被枪杆击的弹飞而起,手忙脚乱之间好容易抓在手中,枪杆却如毒蟒探头一般正中其檀中穴。
耳听胸内传来清脆骨裂之声,一时间胸闷难耐头晕眼花,司运扑通一声栽下马来,只见双脚乱蹬、双目紧闭,已然讲不出话来。
方才司运狼牙棒可谓大杀器,在西洲兵头顶之上犹如天雷,眨眼之间便将三人脑瓜敲得红白之浆四下纷飞,此时见他瞬息之间已被天九枪杆顶得半死,不由得齐声喝彩:“马将军威武,马将军威武!”
扎忽见了更是心惊,暗道此人招数哪里是马战的路数,只好嘶声道:“呼呼扎尔,前去迎战!”
呼呼扎尔年岁不足三十,生得白皮净面、鹰眼虎鼻,使一柄马槊长一丈有余,红缨之上满是血水,虽是见了天九如此厉害,脸上却面沉似水,缓缓纵马而出,马槊一指:“马将军果然不同凡响,我呼呼扎尔与你一战!”
天九见他胆气十足,颇有大将风范,也不便恶言相向,拱手道:“请!”
呼呼扎尔冷哼一声,双手猛然一抖,马槊虚空画圈,在半空之中洒下血雨,也不知刺向何处,眨眼间已到胸前。
天九见他马槊变化莫端严阵以待,紧盯马槊实形,待其稍定刺向左胸刹那之间,挑枪正中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