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等达马里侯爵先饮一口,然后尝了一点点,发现茶水的滋味还可以。
“不错呢。”铃很给面子。
达马里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铃会长知道佣兵工会那些退役解散的佣兵公会后面都去了哪里吗?”
听他问得如此直接,铃发觉了问题,也察觉到了达马里的想法。
“我初入这行不久,请达马里侯爵告诉我。”
“一部分归隐种田,一部分加入了军队,还有一部分为贵族和富商效力。”达马里笑的非常轻松。
“没有当上贵族的吗?”铃困惑的眨眨眼睛。
“不,并没有,佣兵不可能成为贵族,除非从军队内部升上来。”达马里侯爵耐心解释着,对铃更满意了。
铃不知道这一点吗?她当然知道,可她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铃小姐有兴趣为我效力吗?包括您的公会也可以一起。”达马里侯爵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只要铃不是针对他的人或者那种只考虑正义而不考虑利益的人,他有十足的信心让铃为自己效力。
“既然佣兵公会都在决定隐退之后才这么做,那我也等隐退那天再考虑吧。”铃回给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
虽然这家伙是坏人,但只要没有什么冲突,莱茵多多少少会为了实际的利益考虑一下。可现在,她是铃,这具身体本能的对达马里侯爵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
听出了铃话语中的意思,达马里侯爵也没有过多计较,哪怕铃最后没有为他所用也不算什么。
直至最后离开达马里侯爵的住宅,铃发现今天与达马里侯爵见面后对他的印象竟然还不错……
目送铃离开,达马里侯爵看了眼身边那位负责“保护”他的人,问:“你觉得她怎么样?”
“你指的是哪一个方面?”戴着面具的人开口了,可声音竟是女子!
“我对她的印象还不错,有没有办法给她制造一些困难?然后由我出面解决事情?”达马里侯爵带着笑容,似乎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没有。”戴着面具的人这次又发出了男人的声音。
“嗯……你们的计划我知道了,帮我给邪魔法师组织添堵去,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老实一些,我会帮你们。”达马里侯爵说完,转头就向刚刚跟聊过的那些孩子们走去。
“孩子们~要吃雪糕吗?我可以教你们做雪糕哦!”达马里笑呵呵地带着孩子们回了住宅内。
而那位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只是看了一眼,随后便走出了前院大门。
他,也许是她,既不是邪魔法师组织的人也不是达马里的人,只是某个藏在更角落里的神秘组织——
——揭露者。
?
次日,突然一个大新闻吓得全岩国的民众都吓得颤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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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发报纸的报童到处跑,手上有限的报纸被一群人争抢,报社的产能根本不够拿出空余的量分给报亭,只能眼看着过半的人听别人讲报纸。
“邪恶的黑魔法师一夜夺走岩国全境上万人的生命!”
“邪恶的制冰工厂!邪恶的冰块!”
“也许你所使用的冰块内就有邪魔法师的诅咒!”
“赛蜗牛停赛整顿两天!”
“深夜女子在家中发出尖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败坏?!”
只是一个平常的夜晚,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少人都吓得脊背发凉。如果这些意外落在他们身上,那真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到一个小时,全岩国都知道了昨晚的事情。
据说,有人提供了邪魔法师组织的线索,岩国官方组织执法者队伍配合法师塔的人一口气端掉了两个邪魔法师据点,抓了不少邪魔法师与他们的走狗。
同时还有许多被邪魔法师影响的行当被曝光,就比如赛蜗牛比赛现场两枚铜币一杯的冰水,还有许多与冰块有牵连的行业。凡是近期喝过他们的冰饮或使用过他们的冰块,无一人不是出现了重大变故,活下来的人不到半成。
有些人是在家中被人发现了尸体,骨瘦嶙峋,内脏东一块西一块。
但更多人是在邪魔法师气炸后一股脑的引爆了体内的诅咒,一夜被带走了生命。
法师塔的人尝试过复活这些死者,但这些人的死亡并非普遍诅咒这么简单,而是献祭。
破破烂烂的身体虽然还在,但灵魂却像从未存在过一般,哪怕拼尽全力复活一个人,那也只是一具空壳。
最后决定在早上将这些死者埋入郊外下葬,并将郊外下葬的地点划分为坟场。
于是一大早,全城人都跑到了郊外,有人担忧有人落泪。
嚎啕大哭的人是因为失去了挚爱亲朋,沉默的人在担心同样的事情落在自己身边。
雨儿有茶穿着一身铠甲,带着旅店内的其他人一同来到了郊外观摩下葬。
现场的气氛让他都觉得压抑,那一地的碎肉只是看着都令人作呕,但还有不少人能够从中认出自己的亲人,然后在下葬前抱住对方大哭一场。
“儿子……我的儿啊……我之前不该凶你,这样你也不会跑出家门,我害了你,是妈妈害死了你哇啊啊啊啊……”
“姥爷,你还睁着眼睛,还能看到我吗?你再看我一眼,再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兄弟,你走了,撇下了你还怀有身孕的未婚妻,你让兄弟我怎么跟嫂子交代……等下我给你埋一瓶酒,我的私房钱,也给你。”
此处最少有千人等待下葬,还有很多人会被葬去其他地方……这还只是一个城市,可出问题的是整个岩国啊!
这是雨儿有茶穿越以来见过最大规模的死亡。
有茶悄悄尝试着使用魔法复活这些人,可他的复活魔法也不出所料的失效了。
魔法的无力感竟然是那么的清晰……
米多:雨儿,魔法不是万能的,本女神很早就告诉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