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没油水可捞的差事,善于经营的素真阳和脾气暴躁的黄蕾自然是毫无兴趣。可练无敌毕竟是本门宗主,素真阳和黄蕾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倒也不敢抗命。只好收拾行装出发了。为了路上方便,她还特意带上了一男一女两个徒弟。男徒赤树替她扛着行李,女徒弟青树则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这一路上黄蕾是叫苦叫累,怨天尤人的埋怨就没断过。听得几个小辈也是头昏脑胀,不胜其烦。
她素来与练无敌不和,这在龙虎宗几乎就是公开的秘密。况且心直口快,想骂随便骂谁。因此旁边的弟子们听了也不足为奇。一旁的素真阳更是在心里替她大大点赞,心想这老女人简直就是自己的最佳嘴替,把自己想说不敢骂的话全说了,自己就算听听也觉得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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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素真阳心里,最怨恨倒还不是自己的师父练无敌,而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夏侯白。于是有意无意的引导说道:
“说起来,夏侯师弟可真是个热心肠呢。要不是他将此事禀报给师尊她老人家,我们也不知道这夺剑大会在师尊心中如此重要。险些坏了大事呢。”
“呸!别提这人,提起他我就来气!”黄蕾果然接过话茬吐槽道:
“这夏侯白平时呆头呆脑也就罢了,这次竟敢算计在我头上,坑惨了本座,接下了这桩苦差。这可不是他第一次给本座使绊子了,一个给练霹雳养宠物的马夫竟敢阴我。等本座回去,可得好好摆布他!”
黄蕾本就和夏侯白不和,毕竟他当年是练无敌的饲兽弟子。而黄蕾对练无敌的坐骑雷兽早已垂涎三尺,在龙虎山时几次盗窃雷兽都因夏侯白从中干涉导致失败。后来夏侯白也从剑秋处得知了雷兽被黄蕾害死的事实,于是渐渐的远离了黄蕾,不再和她说话。
素真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虽说他是龙虎宗的钦定继承人,可夏侯白却与练无敌更加亲近。一直以来,他都视夏侯白为自己继位的最大威胁。生怕师父老糊涂了,临死之际反悔将宗主之位传给这小子。尤其是上次探春试之后,自己当众输给了古剑道的掌门卫盛,大大丢脸。而夏侯白表现出的法力远高于自己。这使得练无敌将更改宗主继承人的谣言甚嚣尘上。就连不少原本看好自己的长老和同辈弟子都开始倒向夏侯白了。
所以这两年,素真阳的主要目标一是时时刻刻打压夏侯白,二就是见缝插针般的找机会挑拨离间夏侯白和众长老之间的关系。只要夏侯白得不到长老们的支持,自己继承人的位置就稳如泰山了。
他心里狠狠想道:“你这老女人最好有你说得这么牛,不如把夏侯白那个王八蛋玩死,大家都省心了!”
这两个人各怀鬼胎,在神州官道上磨磨蹭蹭,走得极慢。忽然只听身后响声大作,一帮马队疾驰而来,扬起漫天飞尘。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是吧?”
黄蕾又骂了一句,兀自慢吞吞的走在官道中间。那帮马队来得极快,共有十二骑,转眼就跑到了他们身后。素真阳和黄蕾都是在龙虎宗横行霸道惯了的人。出了门,更是仗着一身法力肆无忌惮,哪里会给人让路?依然故意走得慢慢吞吞。
事实上,他们一路已经多次和人打架斗殴。要不是当地官兵斗不过他们,早已被捉起来了。
马队的头领见他们无动于衷,于是出声提醒:
“劳驾让一让,当心马儿踩到了你们!”
黄蕾装模作样的问道:“阳儿,这里好生吵闹,后面说话的是什么东西啊?”
素真阳回道:“师叔,您怎么连这也不认识。这东西可是大大有名,名叫吠马!”
“吠马?是什么?”
“师叔,您说什么东西才追着赶路的人叫个不停呢?”
“当然是仗人势的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