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眉头一挑，扫了一眼姬无风，微微有些愠怒：“你叫我什么？”

姬无风嘿嘿一笑：“怎么，我喊错了吗？你们口中的大人是我大哥，我是大哥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小弟，喊你一声小霞你不吃亏，又或者叫您……老祖母？”

太上长老眉头不由皱起，脸颊抽动，似是要发作。

“您先别生气，您和我们家老祖的事，应该不会迁怒到我们这些小辈身上吧？况且，我并不觉得我们家老祖有亏欠你的。”

姬无风将家中关于老祖的传言都细细说来，

“家中传言，老祖一生没有娶过任何人，也有人说，老祖在百余年前突破陆地神仙之时，返老还童，曾娶过一位，可不管他娶没娶，至少我能看到的，老祖活了几百年，膝下没有一个子嗣后代，所以我觉得还是前者靠谱一些。”

“你和我说这些作甚？”太上长老冷声说道，不过她却没有阻止姬无风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姬无风微微一笑：

“老祖母，我们家老祖应该一直都放不下您的，你知道我是如何认出您来的吗？老祖在族内的住所，一直挂着一张您的画像，就在床边，保证每天睡醒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你。老祖也说他曾满世界找过你，而且一找就是几十年，虽然年代久远，我们这些小辈已经无法考究，不过我信老祖，他从来不说谎。”

太上长老一怔，心想，是啊，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慌……

可他又确实让自己白白等了十年，浪费了十年光景。

当时的她不过是一介凡人，又有多少个十年可等？

因此她才会感到绝望。

太上长老沉吟了半晌，最后松口了：

“当年，我父亲是个戏班的班主，而我跟着父亲唱戏谋生，可惜我是个女儿身，不被允许上台……有一日我趁父亲和师兄弟们都不在，偷偷穿上戏服，站上了台，当时，台下就他一人，在下面站着，当时我吓得就要逃，他问我，既然都穿上了戏服，为何不唱上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