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怎么说?”
李应问道:“祝家真的打算与梁山为敌?”
祝朝奉听到这话,沉思一阵,解释道:“贤弟,此话谬已,不是我们要与梁山为敌,而是要自保啊!
现如今梁山势力急速膨胀,屡次击败官军,前阵子兵锋直指郓城!
这群山贼乃是虎狼,我们这叫自卫,难道让我等坐以待毙,任由梁山欺辱?”
李应道:“据我所知,梁山虽是山贼,但是并无欺辱周遭庄户的事情。
我们无须将人家假想成敌人,有时候假想反而会成为真正的敌人啊。
至于宋江那边,他的军队集中在青州,若是与梁山作战,万一他们落败,我们三庄就在梁山脚下,到时候迎来的只有他们的报复!”
祝朝奉沉吟一阵,想了想道:“李应兄弟,此言谬也!我们都是乡土人家,心向朝廷,哪里能够与山贼妥协呢?
若是含糊不清,到时候朝廷问罪一下,咱们都是党羽,这可是灭九族的大事。”
李应想了想道:“那也没必要抓了人家两位头领,此事恐怕不妙啊!”
祝朝奉道:“李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这么害怕梁山,莫不是投靠了梁山?
我听说你与二牛庄刘宣交往甚密,那厮跟梁山关系密切,常有商贸来往。
难道说,你也投靠了梁山中人?”
李应又惊又怒,忍不住道:“我是好心而来,为何要污蔑于我!”
祝朝奉冷笑道:“好心?世界上哪有什么好心?
唯有利益纷争罢了!
李应兄弟,你莫要被梁山贼人诓骗,他们这些人,都是无耻之辈,你若是信他们的话,到时候整个家族,都要被他们吞并!
我祝家庄早就看穿梁山,这些人狼子野心,都是一群造反之辈!
青州兵马,加上郓城兵马,再集合我三庄之力,纵然不与梁山厮杀,但是他们想要攻破我祝家庄,那也是青天白日梦!”
李应心中一冷,事到如今,这祝家庄一条道走到黑,再说什么,反而不妙。
李应强压心中怒火,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先告辞了!”
祝朝奉沉声道:“贤弟,今日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回去好好考虑!我们三庄,同气连枝,只要兄弟想通,我们同享富贵!”
李应道:“这富贵我可不敢想,我就是一个寻常人,只想在一亩三分地做个富家翁。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