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洵爷福,一家老小还算安康,没有生病之人。”
“哦?人都在这里吗?”
“都在都在……”
“都看看,看看牙口,家眷呢?都叫出来。”
“回洵爷话,前日里乡下来人捎话,说我得老泰山大人想念外子的紧,所以带着女儿回娘家了。”
“这么巧?”衙役的眼睛一翻,厉声喝问。
“也不巧啊,前日里就走了……”掌柜的吓得浑身哆嗦,却还是把心一横,咬牙坚持下来了。
“进去到里面看看。”
“且慢且慢,内堂……”
“让开!”一名劲装大汉抬手就把李掌柜给推到了一边,几个大汉呼噜一通全涌进了后院。
李掌柜的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郑九,然后哆哆嗦嗦的跟了进去,马春生和红姨当然也不例外。
郑九没动,而是故作被吓的不轻的样子左顾右盼,实则盯着门口,因为外面站着的一名道士,想必就是镇邪宗府内所谓的高人。
这位高人并非修士,有那么一点武道修为,还可能懂一点野路子法术,此人应该长期和祟物待在一起,浑身都弥漫着阴臭的气息。
若是此人硬闯,说不准能勘破郑九布下的迷魂阵,那么郑九也就不介意关门杀人,所有进来的,一个不留。
好在,那帮冲击去的人很快又呼噜呼噜的出来的,领头的衙役手心里有几块碎银,笑咪咪的掂来掂去,怕是刚得了好处。
蠢货!
郑九在心里暗骂李掌柜,使银子打发人,不是在证明心里虚么?
一帮人终于走了,那道士也随之而去没进来,想必就是个压阵的,遇到麻烦才会出手,至少李掌柜这里没啥麻烦。
“哎呀,我说阿义,你可是帮了老夫大忙了,无以为报,从今日起,老夫决定给你的工钱加五成,不,加一倍!”
李掌柜满头满脸的冷汗还挂在上面,拉着郑九的手也是真情表露,靠着郑九躲过一劫,再如何都要有所表示。
可是,一天的工钱就三个铜板,只够买两个烧饼加一倍也不过六个铜板,但好像勉强能吃饱了。
掌柜的绝非小气,而是长期被压制后,只知道以狗眼的角度去看人,给人家衙役的碎银若是换了铜板也至少两串大钱。
当然,郑九绝不会去想这些,他玉扳指内藏的银子都快堆成山了,挑掉一个百道门的分舵,顺手就抢他一票,最富有的一个分舵居然藏着纹银数百万两,不拿白不拿。
只是郑九时常感慨,在德行上,他比师傅木化道长差远了,老道一辈子为了炼制那个法器,才积攒了几箱子银锭,自己随手一抢,就已经远远超过了师父毕生的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