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以后也别再提了,阿娆的婚事全凭她自己做主,你总归不能因她曾经对你献过殷勤你就如此对她吧?”
魏钦远看了一眼谢韫,眉宇沉沉着开口。
谢韫神色划过一抹不自在,反观裴时矜却神色淡然得很。
“我此生都只会有我夫人一人,方才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小侯爷勿怪。”
魏钦远冷哼了一声,想起他方才的话心头还是有几分不悦,撂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你说的那劳什子膏,若宫里当真有的话,晚些我叫人给你送过来。”
裴时矜勾了勾唇角,对着他的背影道了句多谢。
待魏钦远走后,谢韫眨了下眼,睫黛色浓,“那个什么玉容膏,便是防止留疤用的吗?”
裴时矜收回目光看她,淡淡“嗯”了一声。
“总归他是要进宫的,又风头正盛,不要白不要,陛下不会吝啬这点东西的。”
他又执起了谢韫的手,声音清浅,“我夫人这么好看的手,若是留了疤我才是要自责一生了。”
谢韫笑了笑,拉起他的手往主院里走。
“你可是还没用过早膳?我陪你再用一些,然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魏钦远都说你那药还得再喝段时日呢。”
裴时矜敛了敛眸,看着她温声道:“明日我要去一趟牢狱。”
谢韫正跨过垂花拱门的脚步一顿,思量片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会有危险?”
裴时矜轻捏了下她的颊侧,凤眸里划过微亮的笑意。
“不会,我只与他说几句话,至多半日就回来了。”
眼见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他也该去与那人道个别。
毕竟也相识了十多年,他估摸着,他怎么也该送他一程,也算全了两人之间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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