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钦远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裴时矜方抬眸道:“他这毒有几年了,大抵是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好的,你也莫要太过担心。”
谢韫捏了捏眉心,缓缓吁出一口浊气。
“今日多谢魏小侯爷了,你忙了一日了快去歇息吧,我去叫膳房给你备些饭菜。”
他眉宇间的倦色是无法遮掩的浓重。
魏钦远颔首,又看了她一眼便推开了房门朝外走。
谢韫敛着裙裾坐回榻边,整个人如同泄力一般,看着裴时矜昏迷的模样心头还是不可遏制地泛起一丝紧张。
她要一直在这里守着他,等着他醒过来。
等他好起来,她再与他算那笔要与她和离的账。
秋后算账也不迟,谁叫他那时说出了那样无情的话呢?
净会惹她伤心。
裴时矜醒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望了一眼榻边娇小的身影,眸中掠过浅淡的光影。
他缓缓抬手,抚了抚她散落下来的发。
谢韫本也没有睡熟,这点极轻的动作也让她瞬时醒了过来。
“你……你醒了?”
谢韫对上他乌沉的眼,又听他温柔道:“我觉得已然好许多了,方才可是魏钦远来过?”
他半昏半醒着,也能听到一些声音,只后来痛极难以说话。
谢韫揉了下惺忪的眼,扬起唇角道:“是他,他说这毒他在西羌曾经见过,还叮嘱了你多加歇息。”
“是真的好多了吗?可还有哪里难受?”
裴时矜摸上她的柔夷,触及掌心斑驳蓦地目光一沉。
谢韫下意识要缩回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裴时矜心中痛楚,一双凤眸也潋滟生幽,肯定道:“是我伤了你。”
他意识不清时总觉得手中抓着什么东西,不自觉地用力,没想到她一直忍着没有呼痛。
今日还是她一直守着他。
他实在……亏欠了她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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