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马车里居然还有这认罪书吗?
这事安初阳是不知的。
羊角琉璃宫灯散发淡淡光华,永禧帝捏紧了手中的认罪书,心头怒不可遏的同时也还有些许疑惑。
那魏钦远他自是见过几回的,少年英才,为人也忠勇正直,居然因为父亲的死就要迁怒到他这个帝王头上来吗?
可如果不是要造反,那他为何又要逃呢?
宁若媗思量片刻,忽而颦眉道:“陛下,依曹公公所言,这镇北侯既然已经将事情瞒到了现在,又为何突然会在今夜自缢呢?”
这、实在有些说不通啊。
曹元淳道:“这就是还需要查探的地方了,只是奴才有个猜想,兴许去岁石城的事不止镇北侯一人知晓,眼见纸包不住火,情急之下自己认了这罪想换府中其余人性命也是有的。”
永禧帝缓缓点了点头。
曹元淳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若真是这样,那魏钦远还持着剑想闯皇宫简直就是藐视皇恩了!
他以为自己能替自缢的镇北侯讨个公道,殊不知谋逆乃是比镇北侯更大的罪名!
曹元淳抬眼看了他一眼,迟疑道:“那依陛下所见,这魏小侯爷该如何处置?到底是想谋逆,只是忽然自己改了心意逃了,这……”
这就可大可小了,全凭帝王心意。
永禧帝捻了捻手指,想起曾在殿下见过那魏钦远几回的模样,沉默后道:“先将人抓回来投到大理寺吧,至于论罪……朕还是有几分想见见他的。”
魏岐山虽然做下了这等十恶不赦之事,可魏钦远知不知情还是另说,永禧帝也不会因此就否认了魏家曾经的功勋。
那魏钦远更是难得的将才,又如此年轻,若轻易就杀了总归是大齐的一大损失。
永禧帝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
曹元淳眼眸闪了闪,徐徐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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