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忽然想到了,为了要让她有个警醒所以才告诉她的吗?
那曹元淳就真的一点都不怕他反水、而对他没有别的把柄吗?
谢韫囫囵闭上眼,心下渐沉。
翌日裴时矜醒的时候,谢韫阖着双眼犹在梦乡,睡颜也十分恬淡。
他轻手轻脚下了榻,拿起一旁架子上放的衣裳一件件穿好,梳洗过后就拔腿朝外走。
门房那里,萧翎已经坐在车辕上一边望天一边等他。
见他出来,他当即下了马车抱拳道:“大人。”
本该是一如往常打个招呼就启程去往宫中的,今日却迟迟没有等到他的声音,萧翎不由得诧异抬头。
裴时矜眼眸里映着一线晨光,内里的冷意却是萧翎鲜少得见过的肃杀。
他当即双腿一软,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将要命不久矣,颤颤道:“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裴时矜回神看他,下定决心道:“你今日就找个人去南阳郡,潜到郡王府里替我去杀了谢玉茗。”
萧翎眼眸豁然睁大,“大人要杀一个女子做甚?”
这档次的事比他从前做过的一些事都要容易许多,更何况那谢玉茗如今都没有倚仗了,碾死她就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只是好奇,大人为何忽然要对她下杀手?
裴时矜拿眼风扫他,冷冷道:“让你去找人你就去,五天之内我就要她的死讯。”
算上一来一回,五天也够暗卫的脚程了。
萧翎心头一凛,忙抱拳应是。
到了这份上,他再傻也该猜出来了,只怕是同夫人有关系。
一个不受重视的弱女子而已,他们的人出手都不必大动干戈,就装作是上吊自杀或是忽然暴毙都能交差了事。
谁让那谢玉茗得罪了夫人呢?
裴时矜上了马车,阴晴不定的神色这才好些。
他不是圣人,前世她与筠筠那般纠葛,他不可能知道还视若无睹。
如今只是让她赔上一条命都已经算是便宜她的了。
……
“什么?你要去当幕僚?”
槐清巷里,谢文彦和王成黛皱眉看着对面的谢右安,听他话音刚落就忙不迭摇头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