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矜闻言眼眸一闪。
“我去同义父说,他就一定会让陛下办。”
如果曹元淳是因为和孟婉兮旧识的缘故想要扶持大皇子,那宫宴对她们母子造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届时趁着这个日子,他和萧翎再去探一回司礼监。
萧翎叹了口气,抚摸了下腰间佩刀悲痛道:“只可惜进宫不得携带佩剑……”
这天杀的宫规。
裴时矜不置可否。
好在他们的身手即便没有趁手兵器,只要小心些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那就等宜嫔娘娘生辰那日吧,届时人多,若是有什么乱子也好遮掩或是嫁祸到旁人头上。”
他看了一眼自家大人沉默的侧脸,道:“蕉叶和沈大夫研制这解药研制了两年,始终都差两味药引,也不知到底是什么。”
这阉贼还将方子印在脑子里,实在是太贼了。
“您可是下月又要毒发了,夫人如今进了府本就日日和您在一处,到时候夫人要是知道……”
裴时矜一个凌厉的眼风扫过去,萧翎当即住了嘴。
得,皇帝不急太监急。
“今日跟踪那马车的事你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另外再调几个人去盯一下镇北侯府的动静。”
萧翎抱拳应是。
裴时矜凤眸里露出几许思忖,又想到了傍晚在侯府角门见到的那男子的装束。
倘使曹元淳只是找人叙话,自己乔装打扮就是了,为何对面那人还要如此遮遮掩掩?
如此行径倒像是早就密谋在一处的。
直觉告诉他,如果一定是魏家父子其中的一人,那十有八九会是魏岐山。
他知道一点魏家的情况,也接触过魏钦远,那人总是正气凛然的,又将自己标榜成是正人君子,如果不是伪装得厉害不会和曹元淳勾结在一起。
但如果真是魏岐山和曹元淳勾结在了一起,那魏钦远知道吗?
……
镇北侯府里,魏钦远叩开了魏岐山的书房。
“进来。”
里头传出一道低沉声音,魏钦远撩了撩袍跨进去,径直说明了来意。
“父亲,我想去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