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安东山脉西侧,雅根河南岸,草木茂盛,郁郁葱葱。
夕阳西下,刺目的光芒,自天穹倾泻,将连绵的山脉,与河畔边的营帐,浸成血红色。
在营帐西南部,前是一排排高大厚实的栅栏,粗壮的原木紧密排列,缝隙间插满飞羽箭矢。
一面面玄色牙旗,在北风中猎猎翻卷,壕沟里斜插着鹿砦碎片,削尖的松木上,残留着暗褐色血渍,腥气刺鼻。
营寨内部,一名名手持枪矛的鲜卑士兵,神色疲惫,精神紧绷,在哨塔上不断巡视。
寨墙南部,则烽烟四起,战火连天,箭矢如雨,喊杀声直冲云霄。
一排排辽东士兵,身披黑色铁甲,手持刀盾,越过壕沟,登上寨墙。
他们仿佛无穷无尽的铁潮,冲击着鲜卑人的防线,与敌人在每一处寨墙,每一处垛口,争夺着每一寸空间,反复争夺厮杀。
连绵十余里的沿河寨墙上,尸体堆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无不说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安东山三里外,一丘四百米的陵高地上,黑底红边的夏字纛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纛旗下方,大夏上柱大将军、军机院总参、东王太史慈,兼按剑而立,俯视着整个河岸战场。
在他身侧,则是张辽、郭威、韩猛、魏豹、李原、陈泰、赵云、单经、田畴、邹丹、公孙瓒等长城边地,和辽东地区将领。
此刻大夏整个东北战区,四大将军府统帅,和上柱大将军太史慈,皆率领麾下主力,汇聚到了安东山下,雅根河战场。
而整个东北草原上,能值得太史慈,和四大将军府联手围剿的,一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呼!”太史慈眯了眯眸子,迎着东北风,眺望河畔战场:“魁头这厮,倒也有些能耐,可惜挑错了对手...”
“呵呵,何止是挑错了对手,选错了队友更可怕...”
副将李原,摇头轻笑道:“魁头此人,放着好好的东部草原之王不当,非要上蹿下跳蹦跶...”
“以为国主率军西征,便再也没人能治的了他,岂不知我大夏各部,早已今非昔比,碾之如蝼蚁...”
“是及!”镇北将军陈泰,眺望河畔战场上,不断推进的战线,亦是点头道:“时代不同了,而今整个北方草原,从西方萨岩岭,到辽东倭海,皆是我大夏的天下...”
“莫说是他东部魁头,就算是其联合中原的伪汉,也不够我军一只手打得...”
“若非有中部轲比能,这块硬骨头在里面垫着,单凭征辽将军府,便能平推了他...”
公孙瓒看着北方,节节败退的鲜卑营寨防线,面露唏嘘:“魁头啊...曾经的东部之王...竟然沦落至厮...”
“果然是世道无常,是我等...跟不上时代了啊...”
此前大夏国主,草原天可汗李信,立国不过一年,便开始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