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野把吴朝阳拉到一边，指了指包房外的露台，方正独自在外面，趴在栏杆上发呆。

吴朝阳缓缓走过去，深吸一口气道：“今天月亮不错，在江州能看到月亮可不容易。”

方正嗯了一声，“别担心，我只是不爱说话，并不是不愿说话。”

吴朝阳稍稍松了口气，“我是担心你不习惯。”

方正淡淡道：“虽然我多上了个985大学，但本质上我和大家一样，都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有什么资格不习惯。”

吴朝阳笑了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方正看着下方的霓虹灯，淡淡道：“要说不习惯，也有。虽说商场如战场，但我一直以为这是个比喻，没想到这是事实，真如战场上一样，会杀人，会死人。”

吴朝阳忧心地皱起眉头，“方经理....。”

方正接着说道：“你别多想，我没有心灰意冷的意思。相反，这次事件让我更加理解了这个世界，更加看清了商业上的你死我活，对于我来说，是好事情。”

吴朝阳长长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好。”

方正转头看着吴朝阳，难得一笑道：“我只是做事讲原则，又不是傻，在你眼中，我就是个不懂变通的死脑筋？”

“哈哈哈...。”吴朝阳没来由哈哈大笑，神清气爽。“我的大管家、财神爷，我怎么敢这么想你。”

吴朝阳随即又叹了口气，“可惜啊，忙活了半天，没能给公司带来好处，连一单小业务都没拉到。”

方正怔怔看着吴朝阳，“人没事就好，下一次别这么玩儿命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吴朝阳心头一阵温热，重重点了点头。

回家刚洗完澡躺床上，手机铃声就响起。

“吴朝阳，你在干什么？”温暖声音中带着喜悦和激动。

“刚洗完澡躺床上。”

“你出院了？！你怎么不多住几天？”

“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对了，你爸怎么样？”

“你猜？”温暖的语气难掩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