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厉元朗的提点,厉兵拿起电话,正要拨号,却又看向厉元朗:“我该怎么说?”

“检讨自己的错,同时把锅甩给季长安。不管白秘书因为什么死了,季长安都不清白了!必须有他来承担这份恶果。”

厉兵点头,然后又摇头:“我错哪了?”甩锅季长安,厉兵能想通这里面的逻辑。但检讨自己犯错,厉兵却摸不到头脑。

厉元朗没想到,厉兵都已经官至常务副市长,居然还单纯的好像个新兵蛋子,不得不帮他剖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没能让白秘书接受法律审判,都是你的失职!”

“哪怕纪委的赵鹏书记,是季长安一手提拔起来的!哪怕吴秘书就是在纪委跳的楼,你没能做好领导的安排,都是你的错。”

厉兵的眼睛从迷茫到聚焦,并且慢慢的亮了起来,然后就拨通了曲江的电话。

“老学长,对不起,白秘书自杀了!我没想到赵鹏的胆子这么大!陷害我的吴秘书,在市纪委跳楼自杀,现在白秘书居然也自杀了!”

“虽然赵鹏是季长安一手提拔起来的,但他们这样做,已经无视了党纪国法!季长安在天海的影响力,堪称只手遮天!”

厉兵的态度很诚恳,而且没少给季长安上眼药,表面上是在检讨,实际上却是在给季长安挖坑。

在厉兵打这个电话之前,曲子峰已经打过了电话,厉兵虽然说得是重复的内容,但对曲江的恭敬却不存在重复。

一个电话打了七分钟,厉兵满脸笑容的挂上了电话,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厉元朗,很忽然的说:“你小子,怎么忽然开窍了?”

“而且,我有个发现,应对这些事情,你比我还如鱼得水?”

厉元朗倒是坦荡,伸手揉了揉鼻子:“部队是个大熔炉,哪怕一块凡铁进去,经过四年的锤炼,也能变成一块好钢。”

“我也是慢慢学的人情世故,一窍通,百窍通……”

厉兵倒是信了,然后说:“早些长大了也是好事,这次要是没有你,我可就做了错误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