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吸引来不少的客人吧?
这还不能被当做他们铺子里的新招牌,稍微给她省点钱吗?
“喔,您说那个啊。”程映雪拿手指绕着头发,随口说了个浑不在意,“那个是挺独特的,但方先生,您想过没有,‘漆衣法’本身,并不是什么很难学习的东西。”
“它只是思路比较奇特一些——可技术上却构不成什么关键性的壁垒。”
“可以说,但凡是个在墨行浸淫超过十年的老墨工,在瞧见您做出来的‘漆衣墨’后,都能想到用漆衣为墨增光防腐、改善填金时可能出现的墨面瑕疵问题。”
“加上这法子做来本也不难……只是大漆的调配和擦漆略考验些功夫,但似您或程君房先生那般规模的墨坊里面,工龄不下十年的墨工,没有数十也得有个十数——十几位墨工,日夜钻研,这还怕弄不出自家可用的‘漆衣法’吗?”
“这是我们可以想见的,方先生。”小姑娘的瞳色稍显淡漠,“在您包裹了漆衣的新墨上市以后,不消半年,市面上便得出现大批量同样以漆衣覆墨的墨品。”
“并且,人家在您原有‘漆衣法’的基础上改良革新出的新漆衣,其增光隔色的效果,恐会更甚于您。”
“——届时,‘漆衣’就不再是我们铺子里独一无二的新卖点了,我们得抓紧想出个新的,而后继续重复以上的轮回。”
“这样说到底,咱们能靠的,还得是过硬墨质,以及别处无法匹敌的‘一体式购入体验’,和他们已经错过了的、几乎没机会能追上来的入行‘定位’。”
“这么一算,这钱便更省不下来了。”程映雪话毕笑盈盈弯了眉眼,“方先生,您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