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川心底涌上一股异样的情绪，他下意识看向曹雪，迟迟没有下笔。

曹父将曹雪拉到他身后，眼神凌厉：“赶紧签字，我们也算好聚好散。”

曹父的态度非常坚决，挡在贺凌川和曹雪之间，避免他们对视。

在他的逼迫下，贺凌川只好签字，他知道自己继续犹豫下去只会让曹雪越来越难办。

看着签好的合同，曹父心满意足：“这样就对了。”

他拍了拍贺凌川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凌川，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这么好的项目，我肯定舍不得放手，但你也看到了，乘风集团给我们太多压力，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贺凌川没有怨恨曹父，他一个小公司，怎么和乘风集团对抗？

他十分恭敬的低着头：“伯父，是我没有考虑后果一意孤行，连累了您。”

好在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要是曹父因为和自己合作被乘风集团针对，他将会愧疚一辈子。

贺凌川的反应有点出乎曹父得意料，他没想到贺凌川居然不怨他。

“你真的对我没有怨气？”

这场合作从头到尾，他们曹家可谓是占尽了便宜。

贺凌川甚至都没有找他要违约金就签了字，真正愧疚的人其实是他。

贺凌川毫不在意的耸动肩膀：“只要您满意就好。”

话音落下的瞬间，贺凌川整理好自己衣服，打算离开。

“伯父，实验室还有事，我先走了。”

“等等……”

曹父叫住贺凌川，神色古怪，

等贺凌川回头，他有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贺凌川的双眼。

几分钟过去，曹父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贺凌川面露不解，低声提醒他：“伯父？您，还有什么话要吩咐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