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大人息怒,泰山大人息怒!”李儒陪着笑说道,“兵法有云,以逸待劳,不战自胜,所谓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
“说人话!”董卓满脸的不耐烦,手中马鞭高高举起。
李儒有些害怕的望着董卓,额头冷汗渗出,赶紧道,“将军,您想啊,咱们才是领了陛下旨意的主将!”
“主将有个屁用!”董卓啐了一口,“咱们险些大败亏输,颜面无存,空有虚名,又有何益?”
“主公!”李儒急道,“这中原和咱们西凉可不一样!”
“此话怎讲?”董卓有些好奇的问道。
“中原之地,可不懂强者为王的道理,讲究个上下尊卑!”李儒终于找回了一些自信,越说越是笃定,“主公是主将,这里一切的功劳都是主公的,余者不过是协同之功,谅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功劳个屁!”董卓一时没有想通,气道,“这哪有功劳,大败亏输,朝廷不问罪已经殊为不易...”
“主公,这事倒过来,也是一样的!”李儒捻着自己的鼠须,意味深长的说道。
“哦,文优的意思是...”董卓顿时醒悟过来。
“主公英明!”李儒适时的拍了一句马屁,“赢了,是主公指挥若定,输了嘛,自然是羽林郎不服军令,轻敌冒进所致,与主公何干?”
董卓闻言大喜过望,心中大为畅快安定,笑眯眯赞道,“文优不愧是老夫佳婿,果然智计超群!哈哈哈!”
李儒陪着笑脸,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汩汩流淌的汗水,心中庆幸逃过一劫,没有被董卓怒火波及。
正在他们两个翁婿狼狈为奸,算计着得失的时候,曹操已经一马当先冲进了黄巾军阵中。
曹操眼光何其独到,知道自己麾下人马只得五千,而董卓那里有一副我只知道防守,绝不参与的乌龟模样。
羽林郎居高临下冲了过去,也不与黄巾军正面相抗,步卒齐声高喊,朝着被西凉军挡在防御线前面的黄巾军背后杀去。
他们早就看的清楚,不挑赤膊凶悍的黄巾力士为敌,专挑已经失了神志的悍卒厮杀。
这些中了“修罗法”的黄巾军士卒,只顾着眼前,对身后袭来的追兵完全视而不见,两千余羽林军一阵刀枪并发,顷刻间就倒下一大片。
那些黄巾力士一见情况不妙,立时朝羽林军冲来,却不料曹操早有准备,后排没有接阵的羽林军早就点起火把,朝着那些黄巾力士远远的就丢了过去。
黄巾力士最是怕火,一见火光冒起,顿时四下里想要逃窜。